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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2020-03-27    作者:不详    来源:来自网络

 131、已经是六月,空气中总带着燥热。

  晚上,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我从外面买东西回来,走过学校后面的小树林的时候,看见贺洪钢跟一个女生走进了小树林。那个女生跟贺洪钢是一个班级的,叫刘翠红。我一直看着贺洪钢和那个刘翠红成双出对,贺洪钢也告诉我,他们在谈恋爱。

  我有些厌恶贺洪钢,邱一萍为他做了那么多,现在邱一萍不知道身在何处,而贺洪钢却和这个刘翠红在一起。看来再深的感情都经不起寂寞的侵袭。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悄悄的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也许是一种在我内心深处的朦胧的冲动。

  我进去的时候,贺洪钢已经跟刘翠红倒在了地上,他们拥抱着,亲吻着。

  贺洪钢不停地吻着郑诗云的脸,唇,耳等处,左手灵活的揉动托大而饱满的ru房,像在揉捏着一个汽球一样摸玩着,舌头撬开开她的牙齿,伸进了嘴里,和她的香头搅在一起,探幽的手不停也在Y阜内进进出出,嘴里自言自语地︰“翠红,你的屄好肥呀!

  贺洪钢迫不及待地起身脱掉裤子子,撅着屁股一下压在了刘翠红的身上,刘翠红正在允吸着贺洪钢的舌头,吧唧吧唧的响。

  刘翠红呢喃着:洪钢,我要……

  刘翠红一把握住那热乎乎的家伙,就要往自己的小X中送进去贺洪钢笑着,对准了,噗嗤一下,却发觉,他的龟-头抵在洞口,好像被卡住了一样,没法进去。不知道是水太少还是头太大。于是,刘翠红腾出两只玉手,去拨开两P唇,尽量把洞口拉大。

  贺洪钢喘息着:翠红,我想日你。

  贺洪钢说完,屁股往前一挺,-猛的进去了一半,

  刘翠红惨叫一声,感觉就像撕裂了一般:洪钢,疼……

  贺洪钢笑着:嘿嘿,进去就不疼了。”接着再一用力,把整根-全部搞了进去。

  贺洪钢一边慢慢地抽插着他的-,一边将他的手在两个气球球样的乳房上摸来摸去。一会儿又把晶莹的乳头头捏来捏去。刘翠红云闭拢双腿,屁股部拼命晃动,用力夹贺洪钢的-。刘翠红的眼睛里布满了娇羞和渴望,感受着贺洪钢那-一伸一缩,一快一慢,一下下的戳洞着神经,本来G涩的蜜X,竟然想起了哗哗声,一G黏黏的YT顺着两腿之间流出来。

  我本来想退回去的,但是我迈不开腿。我用手隔着裤子摸了下,我的裆部高高支起的帐篷,-乎要破洞而出。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刘翠红呻吟着,欢快而又激昂。

  一堆雪白的乳X房在我的视线内,上下跃动。贺洪钢的动作倒很温柔,很有节奏,一点也不急躁,他轻轻地拔出-,然后又缓慢而有力地直插到底。

  贺洪钢的嘴慢慢地从刘翠红的脸上滑向乳房,双手揉捏着乳房,使乳头部份凸起。接着伸出舌头在乳头四周舔来舔去,然后又含着乳头温柔地吮吸。

  经贺洪钢这么又吮又舔,搞得刘翠红浑身痒痒痒的,就好像有千万小针在撩拨心坎,又像无数的嘴在舔弄全身。伴随着贺洪钢巨大的龙头抽出,插进,再抽出,又插入。每一下都是那么温柔而有力地触最深处,同时,贺洪钢的舌头跟是一次次伸入了刘翠红的嘴里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舒舒服服的感觉便由女人的蜜X深处传入大脑。

  洞穴里的水声成河,随着吧唧吧唧的声音,大量的爱水流出,贺洪钢将手从她的-后面摸去,摸到她的会阴处:翠红,你的水好多……

  刘翠红笑着:洪钢,我要你快点日我,快点……

  贺洪钢答应着:好,我要把你日晕。

  贺洪钢嘴里说着,速度却是加快了,那条-在蜜X内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一会下地撬动着……

  贺洪钢的说话声也便得更为粗野,但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保持着那样不快不慢地插入,抽出,很有节奏,每一下都是那么温柔而有力地直抵最深处,而每当他的-深深地插到底时,甚至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战抖一下。

  刘翠红不知不觉地伸手紧紧地抓住贺洪钢的手臂,贺洪钢好似感觉到什么,便慢慢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刘翠红的舒服感也在慢慢地增加,而洞穴里的水也越来越多,并伴随着那-的抽插哗哗的出来外面……

  我听着郑诗云的畅快尖叫,看着那雪白的大腿间随着-的抽插而不停流出的液体……

  看着刘翠红忽然松开抓住贺洪钢手臂的双手,抱住贺洪钢情不自禁地抬起屁股去配台他的抽插,他使劲地插进去,她便抬起屁股迎上来。

  我把手伸进裤裆里,抓起自己的-,啪啪的撸了起来……

  终于,我射了……

  132、命运再次捉弄了贺洪钢。

  在七月,我们期末考试的时候,贺洪钢和刘翠会被学校的政教处抓住了。在那个年代,学生之间在树林里-是被严重不齿的,是最大的违反纪律。再加上刘翠红家里人的闹事,还有刘翠红那个身居要职的父亲的威胁,给贺洪钢弄了一个又见女生的罪名,贺洪钢被开除了,

  学校组织了学生带大会,贺洪钢坐在我的旁边。

  当校长说出来了开除决定的时候,贺洪钢像一个听到马上要枪毙自己的死囚似的,瘫软了。

  我拍拍贺洪钢的肩膀,想说什么,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快,贺洪钢像发了疯一样冲到主席台,跪了下去,哭喊着:校长,不要开除我,不要开除我,我再也不了,我再也不了…

  校长面目表情:你诱奸女生,不送你去坐牢已经够宽大了。

  贺洪钢大声喊着:我没有诱奸刘翠红,我没有,我们是在谈恋爱,我们是相爱的。

  校长拍了一下桌子:谈恋爱?学校不允许学生谈恋爱,你不知道?你们有伤风化,还不知道悔改?

  贺洪钢哭喊着:我们是自由恋爱,我们……

  校长挥挥手,几个学生会的学生拉着贺洪钢走出了阶梯教室。

  校长接下去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思考着下一步贺洪钢该咋办?

  我同情贺洪钢,同情这个被憨虎鸡奸,后来遇到邱一萍,看到爱的曙光,邱一萍失踪,他再次跟刘翠红好上,没想到这是贺洪钢致命的错误。

  命运啊,折磨着那些可怜的人。

  学生大会终于开完了,我走出了阶梯教室,寻找着贺洪钢,我想安慰一下我的老乡。

  去年,贺洪钢跟我一起奋斗,一起拼搏,我们幸运的考上了中专,学了医。谁知道半年之后,贺洪钢再次跟自己的大学梦失之交臂。

  我在学校的男生宿舍楼顶找到了贺洪钢,贺洪钢站在那里,目光呆滞。

  我在离贺洪钢不远的地方站住:贺洪钢,你这是干啥?

  贺洪钢喊着:别过来。

  我说:你别激动,有些事不是你想的哪么糟。

  贺洪钢说:还有啥事比被开除更糟的?

  我沉默了。

  贺洪钢回过头,满脸泪水:天亮,记住,女人都不能相信,她们都是骗子,骗子。我以后再也不会爱女人了,再也不会了。

  我说:洪钢,你别激动。

  贺洪钢不再理我,转身,闭上眼睛。就在他转身准备跳楼的那一瞬间,我抱住了他。我把贺洪钢摔在了地上,掐着他的脖子:你死了能干啥?没考上大学的人多了。你今年被开除了,明年还可以继续考大学。只要不死,路就宽着,你知道吗?

  贺洪钢挣扎着:我不考了,我再也不考了。

  我按住贺洪钢的双手:不考大学也行,咱们赶点别的。

  贺洪钢望着我:干别的?我能干啥?

  我说:你先别激动,我想想。

  贺洪钢望着我,眼睛里全是期盼这祈求。

  我说:我认识一个知青,叫陈杰,他在西安,我们去找他,看他能不能通过关系给你找个工作?

  贺洪钢的眼睛里闪过喜悦:真的?

  我点点头。

  贺洪钢的目光很快暗淡下去:如果他不给我找咋办?

  我说:陈杰当知青的时候,我帮过他,他一定会帮你,你放心。

  贺洪钢安静下来。

  我常常的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陈杰了,我不知道陈杰会不会帮贺洪钢。

  我一惊没有别的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133、我和贺洪钢来到陈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我给陈杰说了贺洪钢的事情,陈杰很爽快的答应了。

  陈杰说他们街道办事处有一个小工厂,哪里需要工人。他托托熟人,去了一定可以上班。贺洪钢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是这几天来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说完事情,已经是九点多了,陈杰叫我和贺洪钢住在他们家的客房。

  贺洪钢已经睡了,我睡不着。

  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我看见陈杰抱着那个骨灰盒轻轻的放在了自己床上。

  我有些伤感:陈杰,你还没睡?

  陈杰冲我笑笑:我还没有。

  我说:这次麻烦你了。

  陈杰说:这有啥?我那时候还不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说不定我都没命了。

  我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陈杰不再说话,轻轻的给那个骨灰盒盖上被子,我走出了那个屋子。

  贺洪钢已经入睡了,他睡的很沉。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觉,他在睡梦中还在喊着:我没有诱奸,我没有,我们是自由恋爱…

  我轻轻在贺洪钢身边躺下来。

  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许久之后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大概午夜两点多的时候,我听见从陈杰的屋子里传出了说话声。我一愣,以为陈杰梦语。这时候,我刚好感觉到自己憋尿,就起身下床,去了厕所。

  尿完尿,当我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我看见陈杰的门开着一个缝隙。陈杰坐在床上,双手好像抱着什么。我有些奇怪。

  我听见陈杰说:丽霞,我今天很累,但是想到我晚上能见到你,我就很高兴。

  一阵寂静之后,陈杰又说:昨天晚上你来的好晚,你干啥去了?

  又是寂静。

  陈杰显得很紧张,很纠结:你说啥?你要投胎?那也好,你做孤魂野鬼这么多年了,投胎也好。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竖起来了,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轻轻的想离开,谁知道踢倒了一个小花盆。

  我听见陈杰在屋子里叫了一声:丽霞,别走。

  我愣住了。

  很快,陈杰走出了屋子,拉了客厅的灯,他的脸上带着温怒。

  我急忙说:对不起,我刚才上厕所。

  陈杰看看我,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低头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问:陈杰,你咋了?

  陈杰点燃一根烟:丽霞要投胎了。

  我问:你咋知道?

  陈杰说:刚才丽霞给我说的。

  我问:你意思是……

  陈杰说:这些年,每天晚上十二点过后,丽霞就会回来。

  我的头皮再次发麻,惊恐的看着屋子四周:不会吧。

  陈杰有些奇怪:你害怕了?

  我勉强的笑笑:没有。

  陈杰说:是真的。每天晚上,丽霞的鬼魂就会来,我能看到她,我一直要抱着她坐到天亮。她的全身是冰冷的,没有温度,我想把她的身体暖热,但是每次都不能热。

  我更加害怕:为啥刚才我没看见?

  陈杰笑了:你看不到的,她对陌生人是不是现身的。你刚才的动静,吓走了她。

  我愣在那里好像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陈杰说:我从来感觉不到害怕,我期盼着她来,她是我最爱的人。每天晚上跟她在一起我很幸福。

  我问:那你每天晚上熬夜你身体能好?

  陈杰说:也不是呀。我每天晚上跟她说一会儿话,我就睡着了,是她把我弄得睡着的,她不想叫我太累。我每天早上醒来,她就不见了。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跟陈杰说话,我是在听一个《聊斋》故事。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明白陈杰是真的看见了韩丽霞,还是那只是一种幻觉。

  134、我再次回到了小县城,我再次看见了我最爱的人——吴健涛。

  在城建局办公室,看见吴健涛的那一瞬间,我哭了,我感觉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不顾一切的跑向他,抱着他,使劲的咬着他的脖子。

  吴健涛看看四周,把我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吴健涛捧起我的脸:你瘦了。

  我说:可能吧,我是想你了。

  吴健涛说:我也想你。

  我问:你想我为啥不去看我?

  吴健涛笑了:我工作忙,再说了,我我去看你怕耽误你的学习。

  我说:那都不是理由。

  吴健涛说:我说真的,我们单位一直忙,我还参加了几个大项目建设,我们祖国经历了文革,现在需要大的建设。

  我打了吴健涛一拳:好了,别给我找理由了。

  吴健涛说:我没有。

  我望着吴健涛:我们去你的宿舍。

  吴健涛说:现在是中午,等一会儿行不,我还要绘图纸。

  我很坚定:不行。

  吴健涛看看我,有些无奈的笑了:你呀,等一下,我去请个假。

  吴健涛去领导办公室请了假,我们一起走出了城建局办公楼,来到了吴健涛的宿舍。

  进入吴健涛宿舍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把自己扒光了,我脱掉了吴健涛的吴健涛的衣服,我在吴健涛的身上狂吻着,吴健涛喘息着。

  我弯下腰将吴健涛的-塞进嘴里,我已经完全吞下吴健涛的-,像部抽水帮浦一样地抽弄起来。

  吴健涛的-大的几乎让我快要窒息,看来他也兴奋了,流出的液体多得跟水龙头一样。

  我贪婪地将它们全部吞干净,用手指挤压着吴健涛会阴处的敏感地带,希望能够流出更多麝香气味的液体。

  吴健涛在我舌头灵活地搅拌下,他发出斗牛一般沉重的鼻息与呻吟。

  吴健涛压住我的头让他的-能够完全进入我的嘴里,腰杆也不断地从地面挺起,配合着我的动作上下推动。我们已经完全裸裎地面对彼此,在衣柜镜子里,清楚地照映着我们激烈交缠的身影。吴健涛的肉体有如罗马石雕般地完美结实,然而却又如此热情似火。

  我的手指不断地在吴健涛的性感带来回穿梭,从大腿内侧滑到那两颗硕大如高尔夫球的-,再伸到他紧绷臀部间的男性禁地。他的-抗拒着我的手指,我一面吐出他的-放在嘴唇边滑动,一面试着突破他的防线。

  在我的不断进攻下,吴健涛的双腿终于不情愿地分开。我立刻惊喜地将手指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深怕吴健涛会因为痛苦而再次做出抗拒的反应。

  我先在吴健涛的-周围按摩着,让他不会那么紧张,才将已经沾了口水的中指,很慢很慢地塞进吴健涛的-里。我观察着他的反应。

  吴健涛的头向后仰起,发出低沉的闷哼,似乎对这新的刺激还能够接受。

  于是我更加深入,把整只指头插进去,像搅拌棒似地来回蠕动。

  我试着抽送手指,慢慢抽出…再慢慢送入,吴健涛的-立刻紧绷地夹起,于是我停止动作等他稍微放松。为了让吴健涛转移注意力,我把-送到他的嘴里,他立刻把我的-吞下,一点也没有困难。吴健涛刺激着我的-、-,把-放在手掌心里滚动,让我积蓄好久的欲望差点就要崩溃。我立刻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吴健涛的-和-上头,我可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吴健涛似乎已经能习惯我进入他的身体,随着我手指的抽送,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吴健涛的两腿分得更开,像是在欢迎我的进入。我试着塞进第二根手指,毕竟对吴健涛来说,从没没有做过0可能会让他痛得受不了。我一面抬高腰杆,让我的-在他的嘴里进出,一面玩弄着他诱人的-。吴健涛的-不但紧绷、结实,最重要的是还没被任何人玩过,一想到这里我的老二就快要喷出来了。

  突然吴健涛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把我的双腿分开用舌头舔舐着我敏感的-。这下子换他玩弄我的-了,吴健涛把手指伸进我的-当中,火热地搅拌着…

  我不禁大叫出声:吴哥,日我。

  吴健涛并没有立刻满足我的要求。他抽出他的手指,现在换他的舌头在我的-里头蠕动,我被他搞得欲仙欲死,却不能得到满足…

  我大声喊着:吴哥,求你!我受不了了!快日我…

  吴健涛跪在我的身边,一寸一寸地舔舐着我紧绷的肌肉,被他粗糙的手指触摸过的地方,都像被火焰燃烧过一样。

  他把我的-分开,再次伸出舌头来回舔舐,却不肯用那根巨大的淫器满足我。

  我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任凭他玩弄、爱抚我的身体,让我的欲望无-地高涨、贲张。

  吴健涛从胯下把我的-握住,往后扳到他的嘴边。

  我的-因此变得比较颓软,但仍然相当地大。

  他从后方吞下我的-,这种全新的感觉让我的-再度充血,力量之大几乎要从吴健涛的嘴里跳出来。为了能让吴健涛吞进更多,我的臀部尽量往后翘,让他能够吃到更多的部份。吴健涛像是真空吸引器地紧紧吸着我的-,丝毫不肯放松。我回头看着下方的吴健涛,他非常满足地对我微笑,并且为自己手淫。我的-变得更硕大,好象就要立即爆发的炮竹。

  一阵熟悉的感觉冲向脑门,我整个-开始抽搐,我知道马上就要到达-了,蓄积很久的-就要完全喷进吴健涛嘴里,我不禁忘形地发出野兽般地吼叫:啊…啊…啊…要射了…啊啊啊…吴健涛用力地吸吮着我的-,整个人滑到我的跨下,头仰着准备承接我男性的宝贵甘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通过弯曲的-,完全冲射进入吴健涛的嘴里,一点也不剩地被他完全吞下。

  在我-的同时,吴健涛仍然不停地吸着我的-,好象希望我能够一滴不剩的完全贡献。

  我仿佛被吴健涛吸干似地奉献出所有的精华液体,让我能够和他合而为一。

  吴健涛起身站在我面前满足地舔着嘴巴,把嘴角剩余的一点-吃掉。我的-并没有因此消退,看到吴健涛结实傲人的肉体,我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依然硬挺地勃起,立誓要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吴健涛挺着小白龙一样的大-,咽了口口水,轻轻说一句:天亮,我想日你。

  我点点头。

  吴健涛对准我的-,猛地顶了进去,虽然刚才经过手指的奸淫,我的-已经充分润滑洞开,可是,这一下猛力突进,还是让我痛的弓起了身体,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吴健涛搂着我结实的腰部,用力向内深入,将整根-连根没入我的-。

  吴健涛的身体紧贴着我结实的后背,我的-夹紧吴健涛的-,屁股贴着吴健涛的腹部,我祈祷这一刻时间可以永远静止,我宁愿在这个宿舍里和吴健涛千年、万年,也不愿意回去面对世俗的喧嚣和伤害。

  吴健涛趴在我的耳畔轻轻问我:你在学校有没有人日你?

  我摇头:没有,我只爱你一个。

  吴健涛问:你只能叫我一个人日,对吗?

  我点点头:我是你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

  吴健涛开始兴奋,-似乎因为激动又暴涨了一些。吴健涛开始大力抽插。

  吴健涛的欲望尽情的在释放,在发泄,纯白和浅褐两具肉体叠在一起,狂野的交和,吴健涛的大-在我-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进进出出,一根洁白的玉茎被淫水浸润的油光闪亮,-带动阳穴内的淫水,“唧咕唧咕”地发出引人遐想的抽插之声。我被干得春心荡漾,身体开始狂燥地扭动,淫荡地耸起两瓣屁股配合着吴健涛的-更加深入的动作。

  吴健突然停止了抽插,我下意识地扭动身躯用-去迎接吴健涛的大-,并发出了含糊不清的“恩 ——啊——哦——哦——噢——啊”的淫荡声音,吴健涛非常的得意,挺着-,等待我自己把柔软湿润的小骚-送上门来,我的淫水浸湿了吴健涛的-和小腹,一片油亮的黑森林里,潜龙饮水,好不畅快!

  操了一会,吴健涛索性把我抱起,将我的-对准自己的大-,让我猛地坐了下来,“扑哧”一声,我紧闭着眼睛, “哦”的发出了一声极乐的呻吟。我于是坐在吴健涛怀里,-紧包着吴健涛的-,吴健涛爽的闭上了眼睛。吴健涛感觉自己是一个帝王,享受着自己的娈童男宠。

  这时吴健涛突然将我由双腿处环抱站立起来,让我讶异他超强的体力,吴健涛将我上下推送,一支粗大的-垂直在我的-插进抽出。

  吴健涛喘着粗气问我:我日你你舒服吗?

  我已经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牢牢扣紧吴健涛的脖子,任他宰制。

  吴健涛将我身子放下趴在床沿,岔开他壮硕的双腿站着干我,猛烈的冲撞力道,让我产生-前的痉脔快感,他的腿和-再撞击时,产生很大的声响。

  啪滋!啪滋!啪滋!啪滋!啪滋!啪滋!啪滋!啪滋!啪滋!啪滋……

  吴健涛双手紧握住我的肩膀,身体向后弯成弓形,突出他的-,将它插入我的身体最深处…

  吴健涛抽出他湿淋淋的火烫-,一道道白色的-凌空划过,好像一道道流星雨,坠落在我的胸、脸、发稍,以及我身后的墙上……

  我许愿,希望吴健涛永远和我在一起。

  吴健涛紧紧地抱紧我喘息,湿热的唇在我的脸颊上亲吻着,鼻子中不断呼出大量的热气,温暖着我们二人。

  拥着吴健涛,我也因为体力透支而沈沈地睡去…

  135、黄昏的时候,我才醒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吴健涛已经不在了他给我留下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去加班了,我的小心肝。

  我笑笑,放下纸条,洗了脸。

  洗完脸在宿舍里没有事干,我就打算出去买点吃的给吴健涛。

  在老刘家包子铺,我买了吴健涛最爱吃的韭菜豆腐包子,买了小米稀饭。

  就在我转身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我看见林小志站在我的身后。

  林小志一脸讥笑的看着我:天亮,你啥时候变成了一个家庭主妇了?

  我没有理林小志,打算继续往前走。

  林小志拦在了我的面前:刚回来就去找吴健涛,我看你够淫荡的。你要是在古代,你绝对是一个妓女。

  我狠狠地瞪着林小志:滚。

  林小志说:你叫我滚可以,不过我有个事给你说。吴健涛恐怕跟你做不了露水夫妻了。

  我愣住了。

  林小志很得意的笑了:我下午刚好看见你跟吴健涛去了他的宿舍,于是我就通知了你姐,你姐夫去看看,不,应该是去听听你们干那事。

  我愤怒了,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在林小志的脸上:你个王八蛋。

  林小志没有躲:我最擅长的就是捉奸,可惜当时你姐要进去,你姐夫不叫你姐进去,一场好戏没了。不过……

  我无语了,我不知道他的下文是啥。

  林小志说:不过吧,我跟你姐你姐夫说了,要想你们不要来往,必须把吴健涛弄走。吴健涛走了,你也就没办法了。

  我大声喊着:有啥事冲着我来,你们不要跟吴健涛过不去。

  林小志笑了:没呀,我们只是给吴健涛换一个单位,那个地方在新疆戈壁滩对了,是荒无人烟的山区,哪里气候恶劣,去的人死了很多。

  我抓住了林小志的衣领:你敢。

  林小志看着我:我不敢,我只是给你姐,你姐夫说了说,他们已经去找城建局的领到了。我估计现在城建局的领导正在跟吴健涛谈话。这几天估计吴健涛就要被安排走了。

  我大喊着:我不会叫吴健涛走。

  林小志看着我:你有啥本事吴健涛走?城建局的领导正为去戈壁滩的人员发愁,你姐夫拿着他爸,我们县县委-的名义找城建局领导,他们能不叫吴健涛去。再说了,吴健涛也不能不去,他是为了新中国建设出力流血的!这是任务。

  我彻底无语了:林小志,你个王八蛋。如果这次吴健涛真的走了,我会杀了你。

  林小志笑了:周天亮,你就是现在杀了我也没啥,我活着跟死了没有啥区别。我还是那句话,周天亮,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到。

  我大喊着:林小志,我哥你拼了。

  正在我跟林小志厮打的时候,大姐夫拉住了我。

  大姐夫冷冷的看着我:天亮,你大姐在家里做好了饭菜,等着你。

  我看看大姐夫,被他用钳子一样的手拉着,走进了大姐夫家里。

  136、我来到大姐夫家里的时候,大姐已经做好了饭菜。

  大姐看见我,脸上没呀任何表情。

  我坐在桌子前,低头吃着饭。我品尝不出来饭菜的味道,如同爵蜡。

  大姐夫看看我:小志给你说了?

  我说:说了。

  大姐说:天亮,我跟你姐夫能做的只有这些。你是我弟弟,我不想你丢尽我们周家的脸面。你想想,咱爸要是知道你跟那个吴健涛……他还不气死。

  我说:姐,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爱吴健涛,我们的爱是真挚的,我们的爱没任何杂质,我们…

  大姐把筷子摔在了我的脸上:周天亮,你还是男人吗?你还是我们周家的人吗?

  我平静的说: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跟吴健涛分开。

  大姐怒吼着:好好好,你现在就出去,你出去了告诉全县城的人,说你是个鸡奸犯。说你喜欢男人。

  我站起来,就要出去。

  大姐夫拉住我,一个耳光响在了我的脸上:我打你我都恶心。你也是农村的娃,你不知道那句俗话:宁叫断孙绝子,不叫求(-)尖沾屎。

  我说:姐夫,我爱吴健涛。

  大姐夫起的浑身哆嗦:你再说一句,我立马把你…

  大姐夫说不出花话了,他不知道把我这个异类咋处置。

  我望着大姐夫:我爱吴健涛。

  大姐走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周天亮,姐求你了,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姐不想看着你被别人戳脊梁骨,姐不想看着咱爸咱妈被人戳脊梁骨!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周天亮。你知道吗?

  泪水从大姐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像是从伤口上流淌出来的鲜血,鲜红鲜红的。

  我拉着大姐:姐,你起来。

  大姐抹着眼泪:天亮,你要是这样子下去,不但是你,咱爸咱妈,还有我跟你姐夫都在人面前抬不起头,你知道吗?

  我闭上眼睛,任凭热泪在我的脸上流过。

  大姐夫说:天亮,你现在就是说啥都没有用了,明天吴健涛就要去新疆戈壁滩了。

  我大声喊着:不行,我不能没有吴健涛!

  大姐夫瞪着我:你不能没呀吴健涛,你就忍心看着爸妈被人戳脊梁骨?你就忍心看着你姐为你难受?爸妈为了你吃了那么多苦,你姐为了你的工作,她整天给我说,给我爸说,她每次说的时候,我爸都会训斥她,骂她,她哭了多少次。你姐这样子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再说了,你这样子,绣春咋办?你的两个娃咋办?你难道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娃被村里人笑话,说铭浩铭丹他爸是个鸡奸犯,说铭浩铭丹他爸不是个男人,被男人戳-。娃长大了咋活人?娃咱做人?

  我瘫软在地上。

  铭浩和铭丹是我心中那个罪隐秘的部分,他们是我的痛。我爱他们,我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

  大姐夫说:你要是执意这样子,也行、你也不要上大学了,你跟着吴健涛去新疆戈壁滩。你们在哪里一辈子,我们跟你断绝关系。今生今世,你也别见爸妈,还有你的两个娃,还有我们。

  大姐哭喊着:天亮,你在你的两个娃中间跟吴健涛中间选择一个。你还是人吗?天亮,你是人的话你就要选择你的娃,咱爸妈。

  我无语了。

  我的脑子里很乱。

  我说不出话来。

  我想走,我想离开大姐家里,我想跑到女儿河的河畔上大声的哭喊,我想问苍天:为啥不能叫我跟吴健涛相守?既然我跟吴健涛不能相守,为啥把我们安排着叫我们相遇!

  我不想做选择,我无法选择!

  我不想放弃吴健涛!

  我更不想放弃我的两个孩子!

  他们三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取舍!

  就在我夺门而出的时候,大姐关上了门:天亮。你不能走,你必须给我跟你姐夫说一句话!你是跟着吴健涛去新疆戈壁滩,还是留下来,照顾着你的娃,继续上大学!

  我张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大姐夫说:好了,天亮,我跟你姐也不逼你了,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好好想想。明天早上起来了,给我们一个准讯。

  我没说话。

  大姐夫说:你今天晚上要是敢去找吴健涛,我会想出更厉害的办法,我会叫吴健涛将来生不如死。

  我急忙喊着:姐夫,我不去,我不去,你们不要再折磨吴健涛。

  大姐说:你去书房睡吧。

  我像一个囚犯一样,进入了书房。

  在我进入书房的时候,大姐夫从外面锁上了门。

  我的心磕腾了一下,我感觉到了悲哀!

  我是个同志,但是我不是囚犯!

  现在,我享受了囚犯的待遇!

  我爱上吴健涛,我错了吗?为啥同志不能相爱!为啥!

  138、那一晚,我几乎没有睡觉。

  第二天早上,当大姐夫打开门的时候,我立马冲了出去。

  大姐夫拉住我:你干啥去?

  我说:我要见见吴健涛。

  大姐从房间里走出来:周天亮,你想好了,你扔下你的两个娃,还有咱爸妈跟那个人走?

  我愣住了。

  我现在只想见吴健涛,我没想过别的。

  大姐夫看看我:天亮,你去吧,去见见也好。咋选择,你自己做主。

  我想得到释放的犯人一样,飞快的跑到了吴健涛的宿舍。

  吴健涛正在收拾东西,他的神情看上去很疲惫,脸色很憔悴。

  吴健涛看见我,笑了:你来了。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吴健涛:吴哥,我不想叫你走,我不想叫你走。

  吴健涛抚摸着我的头:天亮,没啥,现在是祖国建设的时代,祖国需要我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我抬起头:吴哥,我跟你走,我们一起去戈壁滩。

  吴健涛说:你好好念书,不要瞎想。

  我摇着头:吴哥,我不,我就要跟你走。

  吴健涛把我按倒,坐在床上:天亮,你听我说。这次我去三年,三年很快就过去了。等着这三年结束了,你也毕业了,我们就可以在县城见面了。

  我喊着:这三年咋熬?

  吴健涛说:三年时间很快的,相信我。

  我望着吴健涛:吴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吴健涛笑了,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天亮,我以前不知道啥叫爱,自从那次,你在工地上救了我,我就感觉到了爱。我们这样子被人瞧不我,我不怕,因为一想到你我就有劲。天亮,你要真的爱我,你就等我三年。

  我摇着头:我不。

  吴健涛脸色变得狰狞了:天亮,你要是这样子,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我抱着吴健涛:我不想叫你走,要走我跟你一起走。我知道是因为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还在城建局上班,你就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

  吴健涛说:天亮,这个跟你没关系,没有你,我还是想去戈壁滩,我能绘图,我能给我们祖国的建设出力。好男儿志在四方!

  我说:我不信,你骗我。

  吴健涛说:我没有。天亮,跟你在一起这些日子,我知足了,即使以后见不到你,我也不后悔。爱过了我就不会后悔。

  有人进来了,是城建局的。

  那个人说:吴工程师,车准备好了。

  吴健涛点点头:我马上就来。

  那个人走了。

  吴健涛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递给我:这个本子给你,你想我的时候就在上面写。

  我打开本子,上面写着这样子几句话:我走了,如同我在你身边,我会时时刻刻看着你,注视着你……记住,开心……

  吴健涛要拿着东西往出走,我拉住了他:吴哥,我不要你走。

  吴健涛看看我,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动。

  吴健涛咬咬牙,推开了我,大步向前走。

  我哭喊着,追了上去。

  吴健涛开始小跑,很快,他上了那辆-的吉普车。

  车开动了,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好疼。

  我追着吉普车:吴哥,吴哥,我要跟你走……

  我跑着跑着,跌倒了,我看见吴健涛从窗户里探出身子,他喊着:天亮,等我……

  我爬起来再跑,继续追吉普车。

  吉普车绝尘而去,我一路狂奔。

  渐渐地,那个汽车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再也不找不到了。

  我绝望地哭喊着:吴哥,吴哥……

  我感觉自己的心碎了,我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139、我在那里呆呆的站了很久,很久,当我迈开腿往前走的时候,我感觉一阵子迷茫。我不知道我要走到哪里去,走到什么时候为止。吴健涛已经走了,我的内心空荡荡的。我好像断了线的风筝,我找不到方向。

  后面有人追我。我回过头,是小陈。

  小陈跑上来,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吴哥叫我给你的。

  我打开纸包,里面全是钱和粮票。

  我问:给我这么多,吴哥去那边咋办?

  小陈说:吴哥在那边有钱也花不出去,茫茫大戈壁连个人都没,钱咋花?他把这些年挣的钱全给你了,叫你在学校好好学习。

  我的泪水再次无声涌出。

  小陈看看我,一脸厌恶: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愣住了:你说啥?

  小陈说: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很喜欢吴哥吗?为啥要托关系把吴哥弄走。

  我说:我没有,我打算跟吴哥去新疆戈壁滩。

  小陈讥讽的一笑:那你咋不去?

  我还没说啥,小陈已经走了。

  我也在暗暗的问自己:是呀,你为啥不去?你不是喜欢吴健涛吗?你不是不愿意跟吴健涛分开吗?你为啥不去?你还是舍不得你的孩子,你的父母,你的大学…周天亮,你是虚伪的,你是伪君子!

  我看看那叠钱,它似乎有千斤重,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我有些窒息,我有些抑郁!

  我慢慢的走到了车站,我知道,我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回家,我是一个同志,我喜欢男人,但是我有家,有老婆有孩子,不管我爱不爱老婆,但是我的身份是丈夫。

  我麻木了,我被生活折磨的麻木了。

  过往的班车两个小时一趟,我在那里站着,看着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脸上带着笑容,我不知道他们为啥开心,他们的笑容是真的开心的笑容吗?

  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林小志从车上走下来。

  林小志带着几分得意:天亮,回家呀。

  我没有理林小志,转过身子。

  林小志走到我面前:周天亮,我不管你多么的不想见我,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周天亮,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子的。

  我盯着林小志:够了。

  林小志看看向我们望过来的人群,把我拉到了一旁:周天亮,现在吴健涛走了,你是咋想的?

  我没说话。

  林小志说:天亮,我就有一点不明白,咱们是从小长到大的发小,再说了,我比吴健涛好看,你为啥能对吴健涛死心塌地的好,就不能对我好。你知道我现在晚上一个人,我孤独,我害怕,我希望有个人陪你,我最想陪我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依旧沉默着。

  林小志说:我承认,我以前做的事情不对,但是你也不要这样子,我们从头再来。

  我瞪着林小志:你感觉可能吗?

  林小志有些激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改了还不行?

  我说:不可能。

  林小志笑了:我想告诉你,这次吴健涛去,凶多吉少,那个大戈壁,每天都死人。

  我说:吴健涛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

  林小志望着我:我哪一点比不上吴健涛。

  我咬咬牙,狠狠地说:你那一点都比不上吴健涛,吴健涛有人性,你没有。

  林小志说:我没有人性也是被文化大-逼迫的。我恨所有人,我恨你们……我的爸妈咋死的?我想起来我就心疼。你知道没呀爸妈的感觉吗?你知道吗?

  我转身离开了,我不想再说了。

  林小志说的对,那个疯狂的年代造就了林小志这样子疯狂的人,造就了一批没有人性的人。我现在恨林小志,我恨的牙痒痒,但是当我每次真的面对他的时候,我内心的恨会减少很多。因为我爱过林小志,曾经爱的那么痴狂……

  林小志也爱过我!只是林小志把内心深处的爱变成了恨……

  140、瓦蓝瓦蓝的天空云雾缭绕,周围的景物一片朦胧,就好像童话里的仙境,一会儿,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雾也渐渐消失。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漫山遍野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像是给山穿了一件朴素雅洁的花裙子,下边还镶着像绿宝石一样的花边,蓝天白云之间陡峭的岩石形态万千,一泓清溪顺着山势蜿蜒而下,溪水撞击在岩石上“叮咚”作响,弹唱着欢畅的乐曲,溪下光滑的鹅卵石清晰可见,高山流云也倒影在其中,一群小鱼在水里欢快的游着,一阵风吹过,水面上荡起了一道道波纹。

  我呆呆的坐在小溪边,我已经回家五天了,在这五天时间里,我最喜欢的就是来这里坐坐,只有在这里,我的内心才能得到宁静。

  空气中飘来了饭菜的清香,我起身回家。虽然我没有多少胃口,但是我还想要吃点。不管我多么的爱吴健涛,不管我多么的心痛,我还是要在爸妈和绣春面前表现出我很开心的样子。

  弯曲的山道像一条飘带,飘荡在山谷中,这条飘带的旁边的旁边吗,点缀着很多的窑洞,窑洞的周围是低矮的土墙,土墙围起来,组成了一个个小院子。小院子一个挨着一个,组成了村庄。

  当我走到村头的那棵白杨树下的时候,铭浩满脸泥巴跑向我。

  我在铭浩脏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牵着他往家走。

  铭浩问我:爸,你干啥去了?

  我说:爸去山里转了转。

  铭浩说:爸,我们刚才玩泥巴,他们都欺负我。

  我问:为啥?

  铭浩说:那几个娃娃说你喜欢男人,不喜欢我妈。

  我愣住了:他们听谁说我的?

  铭浩还没说话,二牛媳妇走过来,大声喊着:我说的。

  我瞪着二牛媳妇:你凭啥说?

  二牛媳妇扭着腰,嘴巴里磕着瓜子:我凭啥说,我弟在县城的-局上班,他说你叫人日-。

  我说不出话来。

  二牛媳妇狠狠地把瓜子吐在地上:丢死人了,还是大学生,羞先人。

  我一时无法对付这个女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绣春来了,她扑上去就跟着二牛媳妇厮打在一起。

  绣春叫骂着:你看见我男人叫人日-了?

  二牛媳妇揪着绣春的头发:我弟听县城的人说了。

  绣春踢打着二牛媳妇:你咋不说你叫村长日?

  二牛媳妇喘着气:我叫村长日咋了?女人本来就是叫男人日的。不想周天亮,一个大男人叫人日-。

  绣春跟二牛媳妇倒在了地上。二牛媳妇胖,绣春很快把二牛媳妇压倒在身下,绣春骑在二牛媳妇的身上,扇着耳光:我叫你胡说,我叫你戳是非。

  二牛媳妇的手在绣春的身上乱抓:你男人就是叫人日-的,你男人从来就不日你,叫你守活寡。我还要叫村里老少爷们的都知道。

  绣春的眼睛里有委屈的泪水,她扇耳光扇的更加猛烈了。她似乎想把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到二牛媳妇身上。

  铭浩扑上去,踢打着二牛媳妇的头:我爸没有叫人日-,我爸没有。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全乱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发出了痴痴地笑声。那些人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父亲挤进人群,大声呵斥着:绣春,住手。

  绣春从二牛媳妇的身上站起来,她摇晃了几下,似乎要跌到。她显得很虚脱。

  二牛媳妇站起来,想厮打绣春,但是被父亲拦住了。

  父亲看看我,再看看绣春:回家!

  父亲的话永远具有命令性。我跟绣春只能无条件服从。

  在向前走的时候,我看见乡亲们都看着我,他们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我仿佛听见了他们在说:周天亮被人日-了,周天亮被人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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