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0-03-27    作者:不详    来源:来自网络

 80、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黄军亮都会来,来了之后就安静的坐在教室里听课。我给了他语文书,还有笔和本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上课的时候,我的目光只要落在黄军亮的身上,我就会走神。黄军亮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吸引着我,我害怕,我恐慌,同志的直觉告诉我,我可能喜欢这个男孩子。我暗暗克制自己,希望自己不要乱想,但是想到周一峰的无情,彪子的冷漠,我忽然渴望有一份感情,一份同志之间很纯很美的感情。

  一个周五的下午,学校的电路出现了问题。此时,外面下着雪,鹅毛大雪沸沸扬扬的飘着,给整个黄土高原披上了银装。我宿舍床上的被褥被室外的温度侵蚀,变成了冰块,我也没有生火炉,宿舍里如同冰窟。

  放学后,别的老师都回家了,我感觉到了冷,寂寞,孤独。我在宿舍呆不住,想出去走走。在外面转了一圈之后,感觉无聊,我又回到了学校。

  当我走到宿舍附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宿舍里有昏暗的灯光。带着疑惑,我走进了宿舍,我看见黄军亮正在撅着屁股给我的宿舍里生火。因为柴火很湿,浓烟滚滚,他的眼泪熏了出来,脸上还有很多黑的的灰迹。

  不知道是因为烟,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惦记着我的冷暖,我的眼泪留了出来。黄军亮猛然间抬头看见我的时候,他愣住了。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老师,学校停电了,我来给你生点火。

  我说:谢谢。

  黄军亮说:老师,你现在外面站一会儿,我给你把火生好了我叫你进来。

  我说:我来吧。

  黄军亮说:这柴火湿,你点不着。

  黄军亮拿出一本书,在哪里扇着。火苗终于在浓烟中窜出来。

  宿舍里渐渐地有了暖意。

  我跟黄军亮围着火炉,靠着火。黄军亮把从家里带来的几个馒头放在了火炉边,慢慢地烤着。馒头的表皮已经烤黄,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黄军亮把馒头递给我,说:老师,吃吧。

  我掰了一半馒头给黄军亮,黄军亮吃了一口:老师,好香。我最喜欢的就是烤馒头。

  我说:喜欢吃就吃吧,咱们把这些馒头全部消灭了。

  黄军亮点点头。

  我们边吃边聊着。

  黄军亮告诉我,他前年考上了高中,但是他没去。他本来不想考,但是他想试验一下自己的能力。考完试后,他就去了西安打工,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他给饭店洗过碗,给工地当过小工。有时候没活了,他就去火车站,或者桥洞底下睡觉。他最苦的时候,每天只吃三个馒头,喝自来水。

  我问:那你挣的钱在哪?

  黄军亮说:都给我哥了,我还有一个哥在上大学。

  我问:你爸三个儿子?

  黄军亮说:四个。我妈跟别人走的时候,把我弟带走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感觉到了一阵的心酸。

  窗外,暮色降临。

  黄军亮站起来:老师,我要回去了。

  我有些不舍:不回去行不?

  黄军亮有些犹豫:老师,我身上脏,我怕弄脏你的床。

  我说:没事。

  黄军亮看看我,点点头。

  81、冬天的夜晚,静的出奇。

  我跟黄军亮躺在我的床上,聊着天。

  我闻到了从黄军亮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青春的气息。黄军亮似乎有意识的跟我保持着距离。我靠近他,他就往里面挪,直到他的身子靠在了冰凉的墙上。

  我伸手,抱住黄军亮,我问:你冷吗?

  黄金亮说:不冷。

  我的手从黄军亮的身上滑过,落在了他的阴部。黄军亮的阴部鼓鼓的,-有些半勃起。我犹豫一下,把手伸进了他的-。黄军亮没有动,任凭我抚摸。当我把嘴巴亲在他的脸上的时候,黄军亮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师……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在猛烈的颤抖着。

  我问:咋了?

  黄军亮没有说话。

  我问:有人摸过你的锤子吗?

  黄军亮说:跟我打工的一个大摸过?

  我问:他没有日过你?

  黄军亮说:没有。

  我问:你喜欢男人吗?

  黄军亮说: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就喜欢我爸。我感觉我爸最好看。

  我笑了。

  我的-已经勃起,很硬,我脱掉了黄军亮的-,当我把我的-试图插进黄军亮的-的时候,黄军亮推开我,跳下床。

  我愣住了。

  黄军亮光着身子站在床下,借着微微的火光,我看见了他圆圆的屁股,还有那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的-。

  黄军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弄了来了水盆,清洗着自己的-。

  洗干净后,黄军亮悄无声息的钻到了床上,说:老师,我屁股不干净,现在现在干净了。

  我叫黄军亮平躺在穿上,他的两条腿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手轻轻地揉搓着他的屁股,我看见了他粉色的,嫩嫩的-。

  我扶着自己已经有些发烫的-,在黄军亮的-上摩擦着,慢慢地,我把自己的骨头放了进去,黄军亮似乎有些疼,他叫了一声。我问:疼吗?

  黄军亮闭着眼睛:没事。

  我稍稍调整了一下-的角度,继续挺入终于全根没入了!!

  我趴在黄军亮的身上,我不想动,我让我的-慢慢地撑着。我亲吻着黄军亮的乳晕,亲吻着他的脸,黄军亮扭动着身子,但是他一直闭着眼睛。

  这样几分钟后,我开始用力的勐送到底并加速,当急冲到底时,黄军亮的臀部和我的胯撞击在一起,肌肉撞击发出了啪啪声……

  终于,我把滚烫的-射进了黄军亮的体内……

  当我抽出自己-的时候,我看见了黄军亮屁股上沾着丝丝血迹。

  我抱住黄军亮,亲吻着他:疼吗?

  黄军亮点点头。

  我问:你为啥不喊。

  黄军亮说:我怕你生气。

  我问:你不喜欢这样子?

  黄军亮说:我不知道,你是老师,我听你的。

  我有些羞愧。我竟然利用了别人的尊敬和对知识的渴望做了这样一件龌龊的事情。我紧紧的抱着黄军亮,我想把自己的羞愧变成温暖,传给他,叫他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不在感觉到冷。

  82、孙亚会又来信了。

  这是两个月之内,孙亚会来的八封信。

  孙亚会的信总是很长,长长的信里面全是思念。

  给孙亚会回信已经长了我的一种负担,我搜肠刮肚的也写不了半页。

  孙亚会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冷漠,她咋这封信里问我是不是对她有看法,不想理她,有啥事情明说。我望着信,我不知道该咋办,拒绝还是接受?

  沉思再三,我给孙亚会回了信,我在信上写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在信末,我回复她说:过年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写完信,去了邮局把寄出去,我轻松了许多。

  黄军亮还在我们教室听课,也许是因为那晚的事情,黄军亮上课的时候不看我,一直看着书,偶尔看我,也是偷偷的看。当我们的目光相撞的时候,他总是低下头。

  又是一个周五。

  喧闹的校园里安静下来。

  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黄军亮了,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心里空荡荡的,有些想他。

  傍晚时分,我在宿舍里看书,黄军亮推门进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一个洗剥干净的野兔。

  我一阵子惊喜:你干啥去了?两天不见你。

  黄军亮说:下雪了,山沟里野兔多,我去弄个野兔了。

  我问:打野兔干啥?

  黄军亮羞涩的笑笑:我听人家说说,那个的事做多了,身子很空,要补一补。这些都是大补。

  我打了黄军亮一拳:你听谁说的?

  黄军亮说:听村里人说的。

  我问:你在沟里呆了多长时间?

  黄军亮说:两天。

  我不知道什么力量驱使着黄军亮在冰冷的山沟里能待上两天。是爱?是对老师的尊敬?还是别的?恐怕黄军亮自己也说不清。

  我抱住黄军亮,亲吻着他冰凉的脸蛋。

  我找来了一个小铁锅和调料,把铁锅放在火炉上,水开了,把野兔放进去。许久之后,一股浓香弥漫了整个宿舍。

  学校里的伙食油水很少,我用筷子抄起一块兔肉我大朵快颐。

  当我无意中抬起头看黄军亮的时候,他正在吞咽这口水。

  83、我问:你咋不吃?

  黄军亮说:你吃吧,我不吃。在家里,有了好吃的,都是我两个哥吃,他们念书用脑子,我下苦力,不用脑子。

  我的鼻子发酸,眼泪出来了。

  黄军亮问我:老师,咋了?

  我说:没事。你吃吧,必须吃。

  我把一大块野兔肉塞给黄军亮。黄军亮咬了一口,冲我笑了。

  那晚,我三次进入黄军亮的身体。

  当我最后一次从黄军亮身体上滚落下来的时候,我问黄军亮:你恨我吗?

  黄军亮茫然:恨你干啥?

  我说:恨我日了你。

  黄军亮的脸红了:老师,其实……

  我问:其实啥?

  黄军亮说:其实我从小跟我爸在一起睡,我爸不穿衣服,我喜欢看我爸那里。我也偷看我哥的,我总感觉那人那里好看。老师,我是不是有病。

  我抱住黄军亮,我说:我也一样,我们都没病,只是上帝造人的时候,把我们造错了,我们本该是女人,但是上帝给了我们男人的身体。

  黄军亮没再说什么,他依偎在我的胸前。很快,他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84、又要过年了。

  当我看到镇上那些提着包,领着孩子的人我就知道要过年了。

  黄军亮跟那群人一样,开始忙着过年,他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他说他哥回来了。

  学校里已经放了寒假,我没地方去,我每天都是睡了吃,吃了睡,浑浑噩噩的过着。

  腊月二十三的早晨,我去了县城。我买了酒和茶叶,准备去看看王文清和安文,顺便给安文买过年的新衣服。

  我走进政府院子的时候,看见安文跟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哪里说着什么。几个月不见,安文又长高了。

  我喊了一声安文,安文回过头,走过来。

  我问:文清在不?

  安文说:在。

  安文跟那个小女孩摆摆手,跟我走进了王文清的宿舍。

  王梓涵扎着羊角辫子,看见我像一只小鸟一样,扑打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亲我。一种久违的亲情弥漫在我的心头。

  我的到来叫王文清感觉到了意外,他给我倒水的时候,手在发抖。

  我说:文清,我想过年的时候带安文回去过年。

  王文清沉思一下:好。我跟梓涵也回去。

  我说:那我准备年货了。

  王文清说:啥都别弄了,我都准备好了。你的工资你存着,等你娶媳妇用。

  我说:那我给安文梓涵买衣服吧。

  王文清说:安文的衣服我已经给他买了,梓涵有去年的衣服,不买了。

  我一阵心酸,我知道王文清可能很拮据,他给安文买了衣服,不给梓涵买是为了省钱。

  我说:我给梓涵买一身新衣服,给安文也买一身。给你也买。

  王文清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过年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一个老头子穿啥都一样。

  我领着王梓涵和安文走出了政府大院,来到街上给他们买了新衣服,给王文清也买了。我叫安文送王梓涵回去,我在一个洗澡堂门口等他。

  安文把王梓涵送回去后,很快来了。

  我问安文:文清没说我给他买的衣服咋样?

  安文说:他看了衣服哭了,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

  我没有再问,我知道王文清哭是因为感动。可能这些年来,我是第一个给他买衣服的。以前都是他在付出,现在他享受到了回报。

  要过年了,洗澡的人很多。

  我跟安文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一个单间。

  洗澡堂里面还算干净,我跟安文都脱了衣服站在水龙头下。

  安文已经有了男人的雏形,阴部的-黑往往的,-细长,两个-沉沉地垂在胯间。我猛然间感觉安文长大了,他的眉目越来越像养父。

  我搓着身上问安文:那阵子跟你在政府院子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安文说:我同学咋了?

  我笑笑:女朋友吧。

  安文有些羞涩:别胡说,我们现在是同学关系,以后就不知道了。

  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我亲爱的安文弟弟是个正常的男人。

  85、我从县城回到学校的时候,黄军亮正在宿舍门口等我。

  看见我,黄军亮跑上来:老师,你干啥去了?我瞪了你一天了。

  我问:咋了?想我了。

  黄军亮脸有些红:我一个朋友给我一点牛肉,我想给你吃。

  黄军亮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牛肉,递给我。

  我没有接,抱着黄军亮,走进了宿舍。

  我说:牛肉我不要,给你家里拿回去。

  黄军亮显得有些失落:你不喜欢吃牛肉?

  我拿起来,咬了一口:现在好了。

  黄军亮笑了。

  我咽下了牛肉,抱着黄军亮,亲吻着,黄军亮紧紧的抱住我,手在我的身上抚摸着。

  我们脱光了衣服,上了床,我进入了黄军亮的身体。

  我问黄军亮:喜欢我日你吗?

  黄军亮点点头。

  我慢慢的插着,我问:舒服吗?

  黄军亮说:舒服。

  我插的更加猛烈,黄军亮呻吟着,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搅拌着,吸吮着……

  我射了。射完之后,我用纸擦了我的-和黄军亮的屁股。

  我亲了亲黄军亮:我明天要回家了。

  黄军亮问:那你啥时候回来?

  我说:过了正月十五呀。明年开学你还来上课不?

  黄军亮摇头:我爸叫我出去打工。他说我大哥明年的生活费还指望着我。

  我有些心酸:你去哪里打工?

  黄军亮说:我也不知道。

  黄军亮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师,把你的照片给我一张好吗?

  我问:要照片干啥?

  黄军亮有些害羞: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你。

  我光着身子给他拿了照片,黄军亮把我的照片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我们静静地躺着,谁也不想说话。……

  腊月二十五,我回到了老家。

  下车后,我跟以前一样,去了九九红饭店。

  彪子正在那里收拾一个猪头,哑巴挺着大肚子做饭。

  彪子看见我,淡淡的问:放假了?

  我说:是。

  彪子说:今年在家过年。

  我点点头。

  彪子说:你要是有个媳妇多好的,两个人回家。你一个人冷清死了。

  我说:文清叔,安文他们也回来。

  彪子说:那好呀,一家人在一起热闹。跟那个女娃咋样了?

  我说:就那样,她去西安学习了。

  彪子说:就是上天上学习过年她也回来。趁着过年的热乎劲,叔给你提亲去。

  我摇头。

  彪子瞪我:咋了?看不上人家。

  我说:不是,我不太喜欢女人,我怕我不能跟她……

  彪子说:胡说啥?你又不是没长锤子,只要有锤子,就是男人,就能日女人。

  我彻底无语。

  我最爱的彪子,他那里知道同志的痛苦,他那里知道,同志对婚姻的恐惧。

  三穷三富过到老,十年兴败谁知晓,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喜我者,我惜之,嫌我者,我弃之。也许你很牛,但我未必看的起你,也许你啥也不是,但我不会嫌弃你,你为我付出,我必对得起你,你敢在我身上赌。我会拼命让你赢!这就是以心换心!你真我更真,你假我转身!大起大落谁都有,拍拍灰尘继续走!

  86、腊月二十八,王文清在家里煮肉,安文抱着柴火。王梓涵子院子里玩。我在窑洞里打扫卫生。

  忽然,我听见王梓涵问:你是谁?

  孙亚会的声音:请问白安鹏在这里住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一直躲着孙亚会,没想到她自己追上门来了。

  王梓涵在院子里喊:哥,有人找你。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出了窑洞。

  孙亚会站在院子里:呀,你成了土地爷了。

  我笑笑:正在屋子里打扫卫生。

  王文清走出来,他系着围裙:安鹏,这是?

  孙亚会说:叔叔好,我是安鹏的同事。

  王文清在围裙上擦着手:快进窑洞,外面冷。

  王文清跟我,还有孙亚会进了窑洞,他拿出瓜子,糖给孙亚会。

  孙亚会说:叔叔,别忙了。

  王文清说:你看这家里,也没啥招待你的。

  孙亚会说:叔叔,都是自己人,我就是咱们镇上东沟的。

  王文清说:东沟我熟悉,我们一个同学在那里当过知青,我去过。你们聊,叔叔还在煮肉。

  王文清笑呵呵的出去了。

  孙亚会看看我:咋了?不欢迎我来?

  我强笑着:没有呀。

  孙亚会说:我知道了,你是怕你家里穷,怕我……我才不是那样子的人。

  王梓涵趴在门口看着孙亚会,孙亚会给王梓涵招手:来。

  王梓涵跑进来。

  孙亚会说:姐姐给你梳辫子还不好?

  王梓涵点点头。

  孙亚会给王梓涵叔辫子:你们家蒸馒头了吗?

  我说:还没有。我文清叔打算找村里找人蒸。

  孙亚会说:找啥人?我就是现成的。

  我说:这不合适吧。

  孙亚会说:放心,不要工钱。

  辫子梳好了,王梓涵跑了出去:爸,你看看,姐姐给我梳的辫子好看吗?

  王文清说:好看。

  孙亚会挽起袖子,发面,和面,园馒头上锅。好一顿忙活,馒头蒸好了。白亮亮的馒头齐整整的摆在框子里,看着那么香。

  安文拿起一个馒头,吃了一口:哥,跟咱妈做的馒头一样好吃。

  孙亚会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安文说:谢谢嫂子。

  王梓涵说:二哥,你叫错了,是姐姐。

  安文:你懂个啥?不是嫂子能给咋们家蒸馒头。

  孙亚会和我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

  王文清笑了:好了好了,不管是姐姐,还是嫂子,都是一家人。来,今天高兴,我们吃个团圆饭。

  王文清炒菜,孙亚会切了萝卜丝,我在旁边洗碗筷,碟子,很快,饭菜上桌了。

  王文清说:亚会呀,多吃点。

  孙亚会说:叔,我吃着,你别管。

  王文清说:亚会呀,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是我们县城也有住的地方。我们政府以前的老宿舍我申请一套。

  我说:文清叔,看你说啥。

  王文清说:安鹏,你也不小了,过年都23了。我说的实话。

  孙亚会给王文清夹了菜:叔,你说。

  王文清说:安文过完年16了,梓涵6岁了,他们两个不用你们管,我有工资。只要你们过得好。

  孙亚会说:叔,我跟安鹏是初中同学,家里情况我知道一点。如果我跟安鹏结了婚,我不会叫你操心的,你为这个家这么多年,辛苦了。

  王文清说:没啥辛苦的,只要他们几个平平安安的,我就知足了。

  我不想说什么。我彻底崩溃了,看样子我跟孙亚会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了。

  87、下午,我送孙亚会出门。

  走在乡村的街道上,村里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我有些脸红,孙亚会很大方,跟村里人打着招呼。

  好不容易走到公路边,我的头上冒汗了。

  孙亚会问我:咋了?嫌我给你丢人?我长得不丑吧。

  我说:没有呀,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孙亚会问: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们没做贼,没偷人,怕啥?

  我说:亚会……是这样……

  孙亚会说:有啥就直接说,不要磨磨唧唧的。

  我咬咬牙:亚会,我感觉我们还小,我暂时不想结婚。再说家里那样子。

  孙亚会说:你看不上我?

  我急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知道咋给孙亚会解释。

  孙亚会说:你对我没意见就好,你说我们年龄小,我等你,十年八年都行。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该咋样才能把孙亚会从我身边推走。

  彪子远远地在饭店门口看见我们,走过来。

  彪子说:孙老师呀,啥时候来的。

  孙亚会说:叔,你别叫我孙老师。你叫我亚会。我中午来的。

  彪子说:咋不停一晚上?

  孙亚会说:我们家还有事。

  班车来了,孙亚会上了班车,冲我摆摆手。我顿时轻松了很多。

  彪子望着远去的班车,说:这个女娃,不错。你傻呀,咋不叫她住一晚上。住在你们家,你把她日了,不久啥事都定下来了?

  我说:我不愿意。

  彪子说:你又犯病了?你是不是找抽?你要知道,你现在是老师。老师知道不?老师那就是…就是那啥。

  我说:彪子叔,我真的不喜欢女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彪子瞪着我:放屁。在胡说我把你扔到沟里去,你信不?

  我不想再跟彪子解释,同志的内心,一个直男咋能明白。

  我说:彪子说,我能去你饭店坐坐不?

  彪子说:坐个屁。你是不是又想那个事了?叫我日你也行,你先把那个女娃的肚子给我搞大了再说。

  彪子转身走了,我站在寒风中许久许久。

  回到家的时候,王文清正在养父养母的遗像前烧香。

  王文清把香插在了香炉里:哥,嫂子,安鹏媳妇回来了,你们看见了吗?哥,嫂子,我高兴呀。我终于给你们完成了一个心愿。

  我站在窑洞门口,什么也不想说。

  看看远处的天空,一片灰暗。

  88、孙亚会是正月初八来的。

  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正月八,回婆家。在这一天,定亲的女孩子都要去婆家。婆家这一天,亲朋满座,要吃新媳妇的饭,叫做“试饭”。 “试饭”分为擀面,蒸馒头,炒菜。哪家姑娘手艺好,会赢得婆家亲朋的赞赏,巧媳妇的名声会由此传播开来。这个“试饭”不知道是多少笨姑娘的磨难日。也不知道有多少黄土高原上的姑娘为此苦练。

  孙亚会来的时候,我们家没有亲朋,只有我,王文清,还有安文,王梓涵。

  孙亚会很麻利的在擀面,绵薄如纸,面劲道,在锅里煮不烂。她把萝卜丝切得如发丝,把豆腐切得方方正正,如白玉……

  那顿饭,吃的我们几个人酣畅淋漓,那是自从养母去世之后,我们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看来孙亚会是铁了心要跟我成亲,我现在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不能说出来。可怜的孙亚会不知道我是同志,她更不知道以后日子的“艰辛”。

  那天黑的很早,我还没有思想准备,孙亚会已经睡在了我的窑洞里。

  我在王文清的窑洞里坐着,浑身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咋样面对下面的事情,紧张,恐惧,不安一起侵占了我的心头。

  夜已经很深了,王文清打着哈欠,王梓涵和安文已经睡着了。

  王文清看看我:安鹏,该睡了。

  我说:我睡哪?

  王文清笑笑:你说你睡哪?

  我没办法,下了土炕。

  当我回到我的窑洞的时候,孙亚会似乎睡着了。我没有开灯,轻手轻脚的脱了衣服,上了炕,悄悄地在孙亚会的身边躺下来。我闻到了一股体香,一个陌生女人的香味。

  我暗暗祈祷着:各位神仙,求求你们,叫孙亚会不要醒来,求你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孙亚会转身:你回来了。

  孙亚会的语调很自然没有羞怯,好像我们是结婚多年的夫妻。

  我的心开始狂跳,我答应着:回来了,你还没睡着?

  孙亚会说:没有。

  我没再说话,心里又开祈祷:各位神仙,求求你们,叫孙亚会赶紧睡觉,赶紧睡觉……

  孙亚会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前,我窒息了。很快,那只手紧紧抱住我,同时,她把自己的脸蛋也贴上来……

  我没有动,我直直地躺着。

  孙亚会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伸向了我的-。此时,我的-因为紧张而沉睡……

  孙亚会轻轻握住我的-,我努力的想着彪子,想着周一峰,想着黄军亮。

  谢天谢地,我的-终于在孙亚会手中硬起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翻身包住孙亚会,手在孙亚会的乳房上抚摸着,接着我把自己的头埋在了孙亚会的胸前,舔着她的身体,乳头……

  孙亚会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她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趴在了孙亚会的身上,我的-在她的因唇上摩擦着。孙亚会似乎很难受,扭动着身子。

  我试探着,慢慢的进入,孙亚会发出了轻轻的,似乎很痛的呻吟。我的屁股一沉,整个-塞了进去,那个狭小的-里面,似乎有一个东西被我冲破了……就在我完全进入的那一刻,孙亚会抓烂了我的后背,叫了一声……

  我慢慢地抽插着,那个狭小的空间似乎变大了,有些湿润。

  我开始猛烈的抽插,我听见了像小猫添水一样的声音。我想起了小时候,养父跟养母在一起的时候,也有那种声音……

  我感觉一股热流冲进了我的小腹,一股滚烫的东西喷射进了孙亚会的体内。

  我不想动了,趴在孙亚会的身上,许久许久……

  我拔出了我的-,打开灯。灯光下,孙亚会害羞的闭着眼睛,她的-口,有丝丝血痕。

  我夺走了孙亚会的第一次,把她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女人。

  那一夜,我无法入眠,孙亚会在我的怀里安然入睡。

  我不知道我跟孙亚会结婚后会咋样?我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如何! 你若在我心上,负了天下又如何! 酒,不喝不醉。人,不累不睡。 心,不伤不碎。情,不学不会。 感情的事没有谁错谁对,只有谁不理解谁, 爱人之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会不会珍惜谁。 人不必太美,只要有人深爱; 人不必太富,只要过得温暖。 学会知足,学会淡泊,就是…幸福! 一生之中有个爱你的人,理解你的人, 牵挂你的人就是幸福 。 万人追,不如一人疼, 万人宠,不如一人懂!

  89、正月十五过完了,我们农历的新年就完了。

  正月十六的早晨,我们开学了。我刚走进学校,就看见黄军亮站在我的宿舍门口。黄军亮看见我,笑了,显得很激动。

  我跟黄军亮走进我的宿舍。刚进去。黄军亮就抱着我,亲我,我也亲着他。我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天气寒冷,我感觉自己的猛烈的发抖。

  黄军亮在我的阴部抚摸着,我的-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地勃起。黄军亮解开我的皮带,掏出了我的-,像欣赏一个稀世珍宝一样欣赏着。他猛地用嘴巴含住我的-,他的嘴唇好温热,我抱住了黄军亮的头,来回活动者,我的-在他的嘴巴里出出进进。

  黄军亮站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老师,我来的时候洗了,我的屁股是干净的。

  黄军亮趴在床上,我扑上去,几乎粗暴的进入了他的身体。我滚烫的-在他的-里面左右冲杀,黄军亮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我问:过年的时候想不想叫我日你?

  黄军亮的脸有些红:想。

  我问:那你咋不来找我?

  黄军亮说:正月初八我去了,走了两三个小时到了你们那里,但是他们说你媳妇去你家了,我不敢进去。

  我紧紧地抱住黄军亮,把-放在他的身体里面,不想动了。我不知道黄军亮是咋样走在寒风中寻找我,当他知道孙亚会在我们的时候,他又是多么的失望。同志最可怜的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对方的老婆在一起。

  黄军亮说:正月初八晚上,我跟我爸睡在一起,我爸没穿衣服,我很想叫我爸日我。

  我问:那你爸日了吗?

  黄军亮摇头。

  我问:最后咋了?

  黄军亮说:最后我爸睡着了,我偷吃了我爸的-。

  我没有说话,又开始狠狠的撞击黄军亮。

  黄军亮问:老师,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吃我爸的-了。

  我说: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你要是叫别的男人日你,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黄军亮说:嗯。老师,我听你的。

  一阵疯狂的撞击之后,我射了。我提上裤子,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黄军亮依偎在我的胸前,抱着我:老师,我要出去打工了。

  我问:去哪里?

  黄军亮说:去北京。

  我问:不去行吗?

  黄军亮摇摇头:不出去,家里没钱。

  我说:我舍不得你走。

  黄军亮说:我也舍不得你?本来我正月初十就走了,但是为了等你,我没有出去。我爸几乎天天催我。

  我正想说什么,有人敲门。我跟黄军亮急忙穿好衣服,我打开门,周一峰站在门口。看见我跟黄军亮,周一峰有些意外。

  黄军亮的脸红了:老师,我走了,我下午就坐车去西安,从西安坐火车去北京。

  我说:你走吧,路上小心点。

  黄军亮点点头,离开了。

  我问周一峰:找我干啥?

  周一峰笑了:咋了?我打扰你的好事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连学生都勾引?

  我瞪着他:你啥意思?跟你有啥关系?

  周一峰说:没关系。我就是吃醋。

  我说:没事算了,我想睡觉,你走吧。

  我把周一峰往出推,周一峰说: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我说:啥事情?

  周一峰说:我一个同学在县政府,他说王秘书高升了,要当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了。

  我说:知道了。

  周一峰惊讶看着我:你不开心?

  我说:我有啥开心的。

  周一峰说:我说你傻吧,你还真傻?王秘书,不,王主任可是你爸,你知道给他说一声,还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教书?

  我说:我喜欢教书。我就喜欢在这里教书。

  周一峰说:好好好,你喜欢教书,但是我可不喜欢在这个地方呆着。我去买点东西,你跟着我去找王主任,看看王主任能不能帮帮我,把我提拔一下,这个副校长我干的恶心。

  我说:我不会,你找别人吧。

  我把周一峰推出门,关上了门。

  90、王文清的升迁并没给我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唯一变化的就是我们校长找过我几次,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如果不想代课他可以调我到教导处,我说喜欢代课。校长叫我搬离了原来的宿舍,给我一个带着套件的宿舍。床和被褥都是学校给我准备的,算是副校长级别的待遇了。我有些悲哀,也许这就是现实,学校这方净土上也有官场的世俗。

  孙亚会写信的频率更快了,几乎是一周一封信,孙亚会的信很长,长长的信里全是思念。

  开学一个月后,孙亚会来过学校一次,我跟第一次一样,还算顺利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我知道我不可能摆脱孙亚会了,她可能就是我命中的妻子。不管我有多少个不愿意,我都无法拒绝命运的安排。有人说同志谈恋爱和上刑场一样悲壮,我深有体会。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还要表现的很投入,很喜欢,这是同志的生活。每个同志在这样子的生活里面都变成了演员。

  三月到了,漫山遍野是桃花的清香。粉嘟嘟的桃花给单调的黄土高原带来了生机和春意。

  那天下午,我正在宿舍写教案,彪子跑了进来,满头大汗。

  彪子给我的到来给我带来的惊喜是巨大的,我在宿舍里四处寻找着,我不知道拿出什么东西来招待彪子。

  彪子说:别忙了,我找你有事。

  我问:啥事?

  彪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婶子要坐月子了,村里的接生婆弄不了,我把你婶子弄到了镇上的医院,我手头……

  我说:需要多少钱?

  在彪子面前,我永远是奴隶,他即使叫我去抢,去偷,甚至去死,我都愿意。也许这就是爱。

  彪子问:你有多少?

  我说:我有两千多。

  彪子说:拿给我。

  我跟着彪子去了镇上的信用社,取了两千六百块钱,那是我全部的积蓄。

  彪子拿着钱,跟我去了医院。刚进病房,我就听见了香草含糊不清的叫喊声。香草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挣扎着。旁边有两三个穿着白衣服的医生-在忙碌。

  彪子扑到香草跟前,说:钱拿来了。

  医生说:现在不是钱的事情了,病人这样子在我们这里生不了。你赶紧找车送她去县医院。

  彪子一愣,瞪大眼睛,照着医生就是一拳头:我日你妈,你们连接生都弄不了,你们能吃屎?

  医生捂着脸:你要是在这样子,我就叫人去派出所。

  彪子叫骂着:去哪里老子都不怕,我媳妇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我弄死你,我把你们医院烧了。

  医生瞪了一眼彪子。转身离开了,那两个-也要走,彪子一把抓住一个-:你们干啥去?

  -说:这个病人我们医院没办法救治,你赶紧转院。

  -也匆匆离开了。

  香草显得更加痛苦了,她的脸上全是汗珠。

  彪子紧紧抓住香草的手,眼泪出来了。彪子不知道自己咋办。

  彪子回头看看我:你是个死人呀,你想想办法。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忽然我想到了王文清。我急急忙忙抛出了病房,直奔院长办公室。我告诉院长,我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王文清的儿子。院长有些不信,我说你给县政府打电话。院长有些狐疑,我抢过电话,打了电话,找了王文清。

  电话里传来了王文清的声音,我不知道咋称呼他。

  我要是不叫爸,院长肯定不相信,我想叫爸,但是我叫不出口。

  王文清在电话里喊:喂,哪位?说话。

  我咬咬牙:爸,是我,我是安鹏?

  电话那端,王文清的声音有些激动:你叫我爸?

  我说:我们村的一个人在镇上的医院生孩子,难产,能不能……

  王文清有些激动:没问题,没问题,你把电话给院。

  我把电话给了院长,院长接着电话,满脸笑容,点头哈腰。

  院长挂了电话之后,立马叫我送香草去县医院。我也跟着去了。我们几乎是一路绿灯。晚上十点多,在县医院,香草终于生出来了,是个女儿。香草被安排进了单间病房,有专门的-值班。

  一脸疲惫的彪子笑了,他抱起我转着圈,大声叫着: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我彪子儿女双全了。

  香草笑着看着彪子,一脸幸福。

  刚出生的小丫头似乎被彪子的叫喊吓着了,开始啼哭。彪子跑过去,跪在床前,小心翼翼的看着,不知所措。

  -说:孩子受到惊吓了。你们最好出去吧。叫孩子和大人好好睡一觉。

  彪子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出病房,趴在窗户上向里面看着。

  我问:彪子叔,你饿不?

  彪子说:刚才还真的忘了饿,现在肚子开始叫了。

  我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彪子点点头,跟我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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