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0-03-27 作者:不详 来源:来自网络 40、窑洞里的安静叫我害怕,我这项站起来,赶走王文清,但是养母在,我不敢。 我盼望着这顿饭快点吃完,吃完了,我就能赶走王文清了。 王文清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吃了一口菜:嫂子,我有句话想说。 养母说:你说吧。娃都在,叫娃听着。 王文清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紧张,额头上有汗珠子冒出,脸红了:嫂子,我想……想…… 养母跟我都盯着王文清,期待着他下面的话。 王文清咬咬嘴唇:嫂子,我想娶你。 我跟养母都愣住了,专心吃菜的安文也把筷子停在了嘴边,菜掉了。 我站起来,抓住王文清的衣领:我日你妈,你狗日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在这里喝点猫尿胡说八道。 养母颤抖着,拉开我的手:文清,你走吧,嫂子就当你刚才的话没说。 我松开了手:快滚。 王文清没有动:嫂子,我想把话说完。 养母抹着眼泪:文清,你这不是寒碜嫂子吗?你哥刚死,你说这个? 王文清:嫂子,我知道我哥刚死,但是,我答应过我哥,在我哥不在的时候,照顾你们。你刚才也说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想帮你们,怕村里人说闲话。我没办法才…… 养母说:文清,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个事嫂子说啥也不能答应你。嫂子守着两个娃过。 王文清:嫂子,你不为你想想,你也想想安文跟安鹏,他们两个咋办?他们两个上学,将来成家,这都需要钱。你一个女人家你能想出啥办法? 养母闭上眼睛,两行泪无声地流出来…… 我现在才能理解养母那时候的心情,家庭的重担叫养母手足无措,面对这个帮助她的男人,养母的内心是复杂的。王文清是国家人,自己是农村妇女,王文清只是因为答应养父,为了一句承诺要跟她结婚,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咋样。养母肯定感觉自己无作为,但是我跟安文成了养母最大的难题。 窑洞里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似乎凝滞不动了,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我逃似得离开了窑洞,走向山坳里。我想在那里清静一会儿。 春天的山坳,鲜花遍地,绿草茵茵。 我在一个土梁上站住,就在我想一个人吼几句山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土梁下,站着二丫跟唐国涛。 二丫跟唐国涛面对面站着,唐国涛的身边,是那辆绿色的自行车。 二丫说:我知道你来村里送信,我在这里等你,你真的来了。 唐国涛说:看见你,我的魂都飞了。 唐国涛包住二丫,亲吻着,二丫挣扎:小心叫人看见了。 唐国涛:放心,没人。 唐国涛边亲吻着,边在二丫的身上抚摸着,慢慢地,唐国涛解开了二丫的外衣。 二丫说:别这样子,我怕…… 唐国涛说:怕啥,我娶你,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在镇上住,再也不回这个穷山沟。 二丫的衣服被脱光了,我看见了二丫没有发育完全的乳房。唐国涛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他的-在哪里直挺挺的李哲,细长…… 二丫有些紧张,她在颤抖。 唐国涛亲吻着二丫的乳房,手伸向了二丫的阴部。 唐国涛紧紧地抱住二丫,他的-在二丫的阴部木擦着,慢慢地进入。 二丫喊着:疼。 唐国涛喘着粗气:二丫,叫哥日,哥日的多了,就不疼了…… 唐国涛的屁股在晃动,二丫发出了轻轻地叫声…… 我再也看不下去,轻轻地离开了。 我可怜的铁柱兄弟,你现在在哪?你知道你的二丫…… 41、我的内心一片焦躁。 我在山梁梁上走着,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那里去,走到什么时候为止。 我的眼前不时的出现刚才自己看到的唐国涛跟二丫在一起的那一幕。 我的-直直地撑起了小帐篷,我掏出来,对着苍茫的大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是机械地撸着…… 终于,我射了,我的-上飞出一条白色的弧线。落在了草地上。 我躺到了在了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悠悠白云,什么也不想,任思绪飘舞…… 黄昏时分,我回到了窑洞。 养母坐在养父的遗像前,发着呆。 见我回来,养母连忙起身,说:我给你做饭。 我说:我不饿。 养母说:不饿也要吃。心里再难受,日子还要过。 我没说什么,坐在了灶台前,点燃了灶膛里的火。 养母说:安鹏,妈有个事想跟你说。 我说:你说吧。 养母说:妈想了一下午,你文清叔说的话有道理。 我站起来:妈,你想跟王文清结婚? 养母说: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我说:妈,王文清那种人,你跟他结婚就是跳进了火坑。 养母问:他咋了? 我不知道自己咋样跟养母解释。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王文清跟养父的事情。在我心目中,王文清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咋能跟我的养母结婚。我不管以后的日子多么艰难,我也不管王文清多么的有钱。 养母似乎明白了什么:安鹏,你是不是感觉你爸刚不在我就急着跟你文清叔结婚不对?是不是感觉妈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说:妈。不是这样子? 养母问:不是这样子是啥? 我说:没啥,反正除了王文清,你跟谁结婚都行。 养母说:你以为你妈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你妈是寡妇,带着两个娃的寡妇。谁会要妈?妈累死累活养你们,妈愿意,但是妈怕妈不能供你们上学,妈没钱。 养母哭泣着。 我不知道自己咋样安慰养母,面对养母的无助,我的内心是痛的,很痛。 安文哭着从外面跑进来。 养母沫沫眼泪:咋了?安文。 安文说:牛蛋他们说我爸死了,我是没爸的娃,没爸的娃就是可怜虫。我要我爸,我要我爸。 我攥起拳头,拉着安文:他们在哪里,我去找他们,揍死他们。 养母跑过来,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你还嫌弃咱们家不够乱? 我愣住了,这是养母第一次打我。 我的眼睛发酸,泪水奔涌而出。 我一个人跑到了崖畔上,呆呆的坐着。 身后有脚步声,接着有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回头,是养母。 养母在我的身边坐下来。 我们都没说话,望着远处的月亮想着心事。 42、第二天,天刚亮,养母就把我叫起来,她把一个装满馒头的布袋子递给我,塞给我八块钱,叫我去上学。 我不想对养母说我不去,我怕看见养母哭,怕看见她眼中的绝望。 我又回到了学校。我已经离开学校半个月了,学校对我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 中午放学,我没有去教师食堂吃饭,我知道养父不在了,我跟王文清没有关系了,我不想沾王文清的光。 我一个人悄悄地拿着馒头,躲在了后操场一个安静的角落。我吃着馒头,就着养母给我带的酸白菜。 一个矫健的身影向我走来,是周一峰。 不知道咋了,看到周一峰,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在我的心目中,周一峰是我最亲最近的人。 周一峰问:你咋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我站起来:周老师,我不去灶上吃饭了。 周一峰说:我知道了,王秘书灶上找过我。 我问周一峰:那你找我干啥? 周一峰笑了:找你不干啥?王秘书叫我给你补课。还有,他给了你一些钱,叫你拿着,说是你想吃啥就在学生灶上买点啥。 周一峰把一叠钱递给我,我没有接。 我说:他的钱我不要。 周一峰说:你不要也不行? 我问:为啥? 周一峰说:我拿钱的时候,替你给王文清打了欠条。欠条上写着:白安鹏欠王文清壹佰捌拾六元。 我拿过钱:我现在就去找王文清。 我匆匆地走着,周一峰在后面喊什么,我没有听到,也没有理睬。 在王文清的宿舍,我找到了王文清。我把钱摔在了他的面前。 我说:王文清,我告诉你,我不要你的钱。你把欠条给我。 王文清看了看钱:欠条给你?可以呀,不过,我给你说个事。 我没吭气。 王文清说:今天你借我的钱把钱给我了,以前你吃我的饭,穿我的衣服,这些钱咋算?我给你记着账。以前你爸在,我不算那个账,现在你爸不在了,我跟你没啥关系,你把钱给我吧。 王文清拿出一个本子:1982年,给安鹏买新衣服一套,9元,1983年给白安鹏交学费3元,本子2角……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卑鄙的王文清竟然给我记着账。 王文清说:一共九百七十一元五分,你给我吧。 我说:我现在没钱。等下我去学校退学,出去打工挣钱还给你。 王文清笑了:打工?就你?你出去能干啥?一个月能挣几个钱?你如果还要给你妈安文给钱的话,你还能落几个子?你啥时候能把钱还给我? 我愣住了。 王文清说:我看你还是傻。我要是你,我就在学校念书,等我考上大学了,月月有工资,工资高不说,还是商品粮,用不了两三年都把钱还完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王文清说: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去学校给你送饭,你自己想吃啥吃啥,在学生灶上吃饭的钱我有,你的学费我有,但是你别的钱我没有。这些钱我还会记载本子上,算利息。到时候,你本息一起还给我。 我彻底蒙了我感觉王文清就是吸血鬼。我想不要他的钱走开,但是我心中还要一个大学梦。 我犹豫着。 我拿起了王文清的钱:你的钱我拿着,就按你这的,算利息。 王文清冷冷地说:没事了,你走吧,我还忙着要写一个稿子。 拿着钱,走出了王文清的办公室,我感觉天是灰色的。 如果说以前我对王文清还有一点点感激的话,那么现在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了,我们现在是债主跟债户的关系。 43、周一峰每天晚上给我补课成了惯例。 我每天机械的生活着,教室,学生食堂,晚上就是去周一峰的办公室。在过年的时候,田美丽已经跟周一峰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周一峰家里穷,周一峰也没啥出息。跟周一峰离婚三年,田美丽就结婚了,嫁给了县上一个死了老婆的领导。孩子给了周一峰,周一峰寄养在了姐姐家里。 每天晚上给我补课的时候,周一峰都会走神,还会叹息。我知道周一峰在为离婚的事心烦,我说算了,周老师你休息吧。周一峰说不行,王文清给他的任务,他不弄他的升官梦就没了。我有些郁闷,我多希望王文清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如果把给我补课作为一个交易,我不想补课。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转眼间,一学期就要结束了。天气渐渐热起来,知了开始拼命地叫着。 晚上,给我补完课,已经很晚。就在我要回宿舍的时候,周一峰说:别回去了,跟我睡吧。 我有些受宠若惊。 周一峰打了一盆水。把自己脱光,擦洗身上,我看见了周一峰浓浓的-间那个硕大无比的黑色巨蟒。随着周一峰擦洗身子,那个黑色的巨蟒在轻轻摆动。 周一峰擦洗完身子,叫我倒了脏水,接一盆水洗。 我接了水,脱了外衣,留下了母亲做的粗布-。就在我擦洗身子的时候,周一峰叫我把-脱掉,好好洗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脱掉了自己的-,急匆匆地擦洗干净自己,上了床。用薄薄的被子盖住自己。 周一峰拉了灯,屋子里一片黑暗。 躺在周一峰的身边,我的呼吸很急促,似乎要窒息,跟第一次一样,我开始颤抖。 周一峰似乎睡着了,我却无法入睡。 我想起了那次在周一峰家里的情景,那天,我是多么的幸福。 我的手似乎不听我的指挥,它慢慢的爬到了周一峰的身上,滑过周一峰的肚子,停留在了周一峰的阴部。 周一峰猛然侧身抱住我,在我的脸上亲吻着,我紧紧地抱住她。 就在周一峰按住我的头,想叫我吃他的-的时候,我想起了养父跟王文清在玉米地的情形。 我脱掉了自己的-,把背给了周一峰,并且抓住了他火烫的-,拉向了我的菊花。 周一峰的-在我的菊花上摩擦着,他的喘息声很粗。 周一峰在我的耳畔轻轻地问:可以进去吗? 我说:可以。 周一峰试探着,把他的粗大慢慢地塞进我的菊花里。 我感觉到了疼,涨疼。我咬着牙,忍着,我不想叫出声来,叫周一峰不开心。 终于,周一峰那个粗大的-全部塞进去了,在他塞进去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整个屁股都被撕裂了,成了碎片。钻心的疼叫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周一峰问:疼吗?要不我拔出来。 我摇摇头:可以的。 周一峰开始慢慢的抽插。 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插,我都感觉到了钻心的疼。 贱贱地,那种疼痛感小了,周一峰的抽插越来越猛。 周一峰叫我趴下,他趴在我的屁股上,恨恨地抽插着,我们的肉体装机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啪声,像午夜里一支轻快的小夜曲…… 周一峰趴在我的身上不动了,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流进了我的体内…… 周一峰拔出了自己的-,躺在床上,喘息着。 我静静地趴在那里,什么也不想说。 我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我我跟我最爱的男人合体了…… 44、六月流火。 农历六月,黄土高原上到处炽热,就连黄土也想被炒过一样,踩上去烫脚。 窑洞里比外面凉爽多了。用我们这里人说窑洞的顺口溜就是:虽然无椽无瓦,但落个冬暖夏凉。天气最热的时候,窑洞里最凉快。天最冷的时候,窑洞里最暖和。窑洞对我们黄土高原上的人来说,就是自然的空调房间。 我走进窑洞的时候,养母正在剪窗花。大红的囍字格外刺眼。 我坐在炕沿上,忘了往养母:你真的要跟王文清结婚? 养母点点头:嗯,你爸过了百天了,我跟你文清叔的事该办了。 我说:妈,你结婚行不? 养母惨然一笑:妈现在只想把你跟安文拉扯大,我死了也有脸去见你爸。 安文从外面走进来,拿着新布料。这个小叛徒永远是那么的开心,他11岁了,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忧愁。 安文喊着:妈,我干爸来了,他在外面忙活着,叫我把布料给你拿进来。 安文把布料放在炕上,花花绿绿的一大堆。养母翻看着,拿出一截白色的布料:安鹏,这个给你做个衫子。 我瞪了母亲一眼:我不要。 王文清进来了:不要就算了,一个学生娃,穿啥都一样。 我没有理王文清。 安文钻进了王文清的怀里。 我忽然感觉我是这个家里多余的人,我走出窑洞想离开,王文清走出来。 王文清喊:你干啥去? 我背对着他:我去死你去不? 王文清说:我看了地里的小麦,能收了。等下去收小麦。 我没说话,拿起镰刀,走向了麦田。 麦田里,一片金黄,微风吹过,麦浪起伏。 我拿着镰刀在麦地里狠狠地割着,我的汗水模糊了眼睛,我没有擦,我的心里很憋屈,很难受,我就想发泄。我现在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把自己弄得很累,然后睡觉,啥也不想。我把所有的麦子都当成了王文清,我用镰刀狠狠地割着,像在割王文清的脑袋。只要想着我可以杀死王文清,我顿时来了不少力气。 猛然间抬头,我看见王文清跟养母在我的不远处割小麦。王文清带着草帽,养母头上盖着花手帕。夏季女人头上盖着花手帕在我们农村常见,关中八怪之一就是:手帕头上盖。 黄昏的时候,我跟已经把小麦拉到了麦场里,堆起了小麦垛。 此时,麦场里小麦垛一个挨着一个,像一个个小丘陵。 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养母叫我回家吃饭,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见到王文清。养母回去了,叫安文给我送来了馒头和水。 我在麦垛旁吃了馒头,喝了水,躺在麦垛边,望着夜空,听着蛐蛐的叫声。 有人从麦垛边走过,是二丫跟唐国涛。他们没有发现我。 唐国涛推着着自行车,二丫走着。他们显得很甜蜜,在哪里说着什么。估计是二丫回来收小麦,唐国涛像一只苍蝇一样跟着来了。 他们消失在了麦垛里,估计是风流快活去了。 我一阵子的恶心,走回家。 王文清坐在窑洞门口,抽着烟。 养母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做着针线活。 见我回来,养母说:安鹏,这个月二十八我跟你文清叔办事。 我说:知道了。 我走进我的小窑洞,养母追进来。 养母说:安鹏,你能不能跟你文清叔说几句话,咱们娘三个全指望他了。 我瞪了一眼养母:我不指望他,我拿他的钱他都记着帐。 养母笑了:咋可能?你文清叔给你记啥帐? 我躺下,把后背给了养母。我不想理她。我对养母有了一种很厌恶的感觉,随着她跟王文清的接近,我越来越反感这个女人。以前那个温柔贤惠的养母不在了,随着养父的死去,她也死了,现在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没有头脑,只想着嫁男人的养母。女人呀,你咋就这么下贱? 45、考完最后一门,我走出了教室。 外面太阳白花花的,很刺眼。 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收拾着东西,周一峰来了,他叫我去他的宿舍。 我们刚进门,周一峰就抱住我,把我摁倒在床上,扒光,进入了我的身体。 周一峰近乎疯狂的操着我,他的喘息声很粗。 周一峰问我:喜欢老师日你不? 我说:喜欢。 周一峰说:我以前光知道女人能日,没想到日男人的滋味这么舒服。我也喜欢日你,日你真的很爽。 周一峰的大-在我的-内肆意横行,他的汗滴掉在了我的脸上。我随着他的抽插扭动着身体,我感觉到了快乐,我的-好涨。 我似乎飘到了天空,我看见了白色的云彩,看见了脚下一座座山峰。 我的-涨的几乎要爆破,我用手轻轻的撸着。一股热流穿过我的小腹,很快,白色的-喷涌而出…… 周一峰趴在我的身上,不动了,他在我-的那一瞬间,他也射了。 周一峰爬起来,洗了自己的阴部,我也洗了。 就在我洗干净去抱周一峰的时候,周一峰一脸严肃的推开我。 周一峰说:别抱我,好热。 我愣住了。 周一峰催促我快点穿上衣服,不要叫别人看见。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周一峰说:下学期我要走了。 我问:你去哪? 周一峰笑了:王秘书给我找关系,我要去乡下的学校去当副校长。 我有些失落:那我只有周末去看你? 周一峰似乎不解:你看我干啥? 我说:我想你呀。 周一峰笑了:想我干啥?你也十八岁了,也是一个男人了,咱们之间就是一场游戏,游戏谁当真? 我傻眼了,我没想到我最爱的男人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周一峰说:我照顾了你一场,王秘书对我也不错,我应该谢谢你。我一个穷家孩子,没钱没势,现在能做副校长,也算福气。 我感觉到了冷,无比的寒冷。 我现在才明白,我跟周一峰就是一场交易,我在无形中成了他的发泄工具。 周一峰穿好自己的衣服,说:我们的事你给谁都不要说,说出去对你对我都没好处。我现在无所谓,离婚了,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可是你以后的路还很长。 我说:我知道。 周一峰拍拍我的肩膀:你收拾东西,回家吧。等下没车了。 我什么也不想说,走出了周一峰的宿舍。 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妓女,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公子。幻想着公子给自己赎身,跟着工资携手一生。可是鱼水之欢之后,一切都是一场梦。 周一峰打碎了我心目中那个最美的花瓶。 走过操场的时候,我站在那里许久,我似乎看见了周一峰,他在那里打球,动作还是那么潇洒。 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正在咧着嘴巴笑我。 泪无声涌出…… 46、养母和王文清要结婚了。 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养母要跟养父断情。 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死了男人的寡妇要在前一天晚上,在十字路口烧纸钱,纸衣服,还要烧“休书”断情。这些东西少了,阴间的丈夫收到了,就知道自己跟阳间的爱人离婚了,就不再招惹阳间的妻子,安心做鬼投胎。 晚上,养母抱着纸钱等东西,带着我跟安文,跪在十字路口。 养母烧着东西,在哪里念叨:解放,咱们夫妻一场,今晚,我要跟你断情。不是我狠心,是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撑不下去。从明天开始,我们夫妻情分断了,你做你的阴间鬼,我做我的阳间人。你要是要啥东西,我叫安鹏安文去你的坟上给你烧,我就不去了。我不是你们白家的人了,我不能去给你上坟了。 一股阴冷的风出来,纸灰扑打着养母的身子。 安文吓得抱住养母。 养母抱着安文:解放,我知道你不高兴,你有啥都冲着我来,不要吓着孩子。 我跪在那里,什么也不想说。 阴冷的风卷起灰烬,像龙卷风一样,走向远处,那个方向是养父坟头的方向。 养母站起来,说:你爸知道了,咱们回家吧。 安文跟着养母走了,但是我没有动。如果真的有鬼魂的话,我想见见养父。 忽然,有人拍的我肩膀,我回头,看见了王文清站在我的身后。 我本想说王文清几句,但是我看见了王文清脸上的微笑,那微笑好熟悉,是养父的微笑。 我一愣。 难道养父的鬼魂附王文清的身体了? 王文清的口里发出了养父的声音:安鹏,回去吧。 我惊呆了。 又是养父的声音:安鹏,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别恨你妈,也别恨你文清叔,他们都是可怜人。 我对着王文清喊:爸,你难道就愿意看着王文清在咱们家,睡我们家的窑洞,跟我养母…… 王文清叹息着,还是养父的声音:安鹏,这就是命,我每天在望乡台上看着你们,我难受,但是我没办法。你文清叔这样子做,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是为了咱们家。 我吼叫着: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叫一个女人做我爸。 一个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我死死的盯着王文清,我扑上去打他,但是他的身子很飘渺,怎么也打不到。 我累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王文清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他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茫然的看着我:我咋在这里? 我瞪了一眼他,没有理他,转身离开了。 鬼魂附体的事情在农村发生了很多次,我小时候到现在见了不少,我不奇怪。我至今无法理解的就是活人的嘴巴里能发出死人的声音。也许这就是自然界的一个秘密。 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在窑洞里忙着。 母亲在糊一个板凳,因为是寡妇,按照风俗,在古代寡妇不能坐轿子,只能坐板凳。板凳要用红纸糊成红色的,由四个壮汉抬着,走过三个山梁,意思是把过去的路走完了,重新开始。寡妇坐过的红板凳不能带进家里,要在院子门口烧了,寓意着过去和现在永远分开。 至今,我们那里的农村妇女骂人的时候,最恶毒的一句话就是:你这么缺德,你将来要骑板凳。 养母的嫁衣放在炕上,是蓝色的带着白色的碎花。新娘子穿红衣服,寡妇改嫁穿蓝衣服,这也是我们这里几百年不变的传统。 我坐在养母的身边,默默地看着。 养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安鹏,咋不睡? 我说:我想我爸了,我睡不着。 我的话刺痛了养母,养母愣了一下,继续忙活着。 王文清进来了,见养母在糊红板凳,走上去,拿起红板凳,扔向窑外。 养母问:文清,你这是干啥? 王文清说:嫂子,都啥年代了,你还要骑红板凳? 养母说:寡妇都骑红板凳,要不村里人会笑话。 王文清:嫂子,别人笑是他们的事,我王文清不在乎。我已经给单位说了,明天弄三个吉普车,我要吹吹打打的热闹。 养母的脸红了:这咋行?我是寡妇。 王文清:嫂子,啥也别说了。什么寡妇不寡妇的,我可是第一次结婚,我想办的红火点。 我冷笑着:火红?想红火你早几年就结婚了。至于等到现在吗? 王文清说:我啥时候结婚,跟谁结婚好像没有说话的份,白安鹏。 我本想说你就是我养父的女人,你还结啥婚,但是见养母在,我把倒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再在这里呆着,转身回了我的窑洞。 47、养母跟王文清的婚礼轰动了整个村子。 三辆吉普车拉着养母跟养母的娘家人,在弯曲不平的山道上转着,三道梁梁三道湾,一个寡妇重嫁人。九个唢呐手鼓着腮帮子,使出来吃奶的劲,吹着《白凤朝阳》、《风搅雪》等欢快的曲子。从石嘴子村请来的秧歌队扭着欢快的秧歌,跑旱船,赶毛驴…… 围观的人们都羡慕的看着。 一个妇女说:这个翠红咋这么有福气的,嫁给了县政府的国家人。 另一个妇女说:就是,听说还带了两个娃。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说:听说这个王文清是咱们这里的知青。跟这个寡妇的男人关系好。 旁边水芹插嘴了:跟他男人好是幌子。他们两个说不定早睡在一起了。 我感觉脸发烧,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文清穿着灰色的中山装,胸前挂着大红花,散发着喜糖和香烟,招呼着村里人。 一个男人走过来:要喝,这是谁家娶媳妇?这么排场? 我看了看,找个男人三十一二岁,短发,细长的眼睛单眼皮,薄薄的嘴唇,国字行脸。身材魁梧,成熟中透着性感。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一条宽大的裤子。我认识,这个人是我们村的彪子。彪子以前当过兵,在部队复原之后,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在城里瞎倒腾。听说挣了一些钱,还娶了一个老婆,但是最后因为大家,把对方打得残疾,坐了牢。老婆跑了,他出狱后又在城里瞎混,前几天混不下去回来了。 王文清面带微笑,把香烟递给彪子。 彪子拿起烟,斜眼看看王文清:吆喝,不错呀,红双喜。 王文清:见笑,见笑,来喝喜酒。 彪子笑了:这喜酒也不能白喝,对不?我得表示表示。 彪子走到秧歌队前面,喊着:老少爷们,娘们,唢呐吹的响一点,秧歌扭的快一点,毛驴跑的骚一点,旱船划的快一点。热闹起来。谁弄不好,老子可看着,中午不给吃饭,也别想要钱。 彪子的喊声起了作用,唢呐声响彻天宇,秧歌,旱船、划旱船舞成了花。 彪子一边看着,一边跟着扭起来。 原来我只是以为秧歌扭起来都很娘,但是彪子的秧歌却是阳刚中带着粗犷,豪迈。在他的引导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老爷们也跟着扭起来。 彪子在哪里喊着:快点扭,扭好了中午吃饭做上席,还有大把喜糖。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找个男人。 虽然我跟彪子在一个村,但是我们的接触很少,几乎没有说过话。但是今天,我被这个男人的粗野,豪放吸引了。 中午饭开始了,大家已经坐在席位上,等着上菜。 县上的一个领导讲完话,彪子叼着烟,带头鼓掌。 就在菜上上来的时候,彪子站在了桌子上:老少爷们,别光顾着吃饭。今天是翠红嫂子的大喜日子,王文清也是我们村上的知青,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把酒倒满,喝个痛快,不醉不回家,趴在桌子下才叫喝美了。来,喝。 彪子倒了一老碗白酒,举起来,一饮而尽。底下的汉子们也不甘示弱,端起碗猛喝。 彪子抹抹嘴吧,来到了王文清的单位人面前,大声说:你们都是文化人,我彪子是粗人,不会说话,但是我们都是老爷们,今天高兴,放开喝。来,干…… 饭菜的香味,彪子的吆喝声,组成了一道和谐欢快的乐曲。彪子摇晃着,喊着:唢呐,吹起来,给助助兴……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当时的情形,感觉彪子就是一个土匪的形象,不过他比土匪可爱,比土匪豪爽。 48、彪子喝醉了,他被几个人抬着走了。 我一直看着彪子被抬出我们家,看着他在我的眼前消失。 院子里一片狼藉,我跟养母收拾着。我们都没说话。 王文清送走了客人,回来了。 王文清喝的有些多,脸红红的。他冲我们笑笑,走进窑洞里,趴在养父的遗像前,哭泣起来。我不知道王文清为啥哭,他是为自己哭?还是为以后的生活? 我跟养母把王文清抬到上了炕上,他还在说着醉话。 王文清喊着:哥,你看见了吗?我把嫂子娶了,我说话算数吧?哥…… 吃完饭的时候,王文清还在睡觉。我匆匆的吃了几口饭,离开了家。 走过后山梁,就是一条小河。 这是一条没有航标的河流,因此而显出一种单纯的、质朴的,天然的美,恰如山区里不加装饰的女子。这条河叫漆水河,河流忙碌而不泛滥,只是安分守己地流着。仿佛是它沿岸的村子里每一户人家的一个成员。 盈盈一水,柔情依依,婉转萦回。 黄昏的时候,漆水河畔沾满了男人。男人们脱光衣服,下饺子一样跳进河里,在温热的河里浸泡着,说着-的笑话。各种各样的-,各种各样的屁股在我面前晃动着,看的我眼晕。 彪子来了,他在岸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我看见了他圆鼓鼓的屁股和乌黑的-,-中间那个吊着的细而长的-。 河里有人喊:彪子,快下来。 彪子坐在岸边,把脚伸进河里,洗着脚:跟你们一帮老爷们洗有啥意思, 又有人喊:彪子,说一个四硬四软。 彪子叼了一根烟,悠悠的抽了一口,咳嗽一声:四软嘛,就是姑娘的腰,棉花包,水晶柿子,猪尿泡。 河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有人喊:彪,你说咋们村谁的腰最软? 彪子笑了:你老婆的腰最软。 牛犊喊:彪子,说说四硬。 彪子下了河:四硬嘛,门上闩,墙上砖,夜里锤子(-)电线杆。 有人喊:彪子,你的锤子硬不? 彪子笑着:问问你婆娘。 又有人喊:彪子,说说四白。 彪子说,这四白就是嘛,天上云,地下霜。 姑娘屁股白菜邦 。 人群里一阵子哄笑。 我坐在岸边,望着彪子。彪子不理那些人,搓洗着自己宽阔的胸膛。 彪子看看我:你是安鹏吧。 我点点头。 彪子说:长这么大了。那时候解放哥领着你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 我说没说话。 彪子说:下来,给叔搓搓。 我跳下河,彪子趴在岸边,当我给他搓背的时候,我的-无形中在他的屁股上蹭着,渐渐的硬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 ? 彪子抓了一下:像个红萝卜,不小呀。 我有些害羞,爬上岸。 彪子冲我喊着:还不好意思了?我改天给翠红嫂子说一声,你该娶媳妇了。哈哈哈哈…… 49、回到家里的时候,养母窑洞里的灯黑了。 我知道养母跟王文清已经休息了。 就在我打算回窑洞睡觉的时候,我看见了王文清,他在院子里的白杨树下坐着。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显得孤独而寂寞。 王文清问我:你回来了。 我说:不回来我还住在外面?你跟我妈结婚了不想叫我在家里住? 王文清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不是最好。洞房花烛夜,你咋不回窑洞睡觉? 王文清没有说话。 我冷笑着:要是窑洞里是我爸你一定会进去,对吧? 王文清愣住了。 我很得意的笑笑。 养母似乎听见了我们的说话声,走出了窑洞。 养母说:文清,睡吧。 王文清跟着养母起身回到了窑洞。 我站在窑洞外面听着。 窑洞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月光下,那个贴在窗户上的红色的囍字似乎变成了一只嘲讽的眼睛,望着这个世界。 第二天傍晚,我又去了漆水河。我去那里不是为了乘凉洗澡,我是为了看见彪子。我喜欢彪子的身材,喜欢彪子细长的-,喜欢他乌黑的-,喜欢他圆圆的屁股。总之,我感觉他身上的一切都是上帝最杰出的雕塑。 彪子不在,几个男人在哪里洗澡,我很失望。坐了好一阵,彪子也没有来,我站起来,打算离开。 我顺着漆水河走着,走到那片芦苇地的时候,我看见了水芹,她一个人在那里洗着澡。她雪白的奶子在水面上漂浮着。我猛然想起了她跟韩大夫的那一幕…… 水芹看见我,笑了:安鹏,咋没去洗澡。 我有些不自然,想走开。 水芹爬上岸,用一件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胸部,还有自己的阴部。 水芹拉了我一把,说:来,坐着,婶子跟你说说话。 我坐下来,看着远处,不去看水芹。 水芹看看四周,说:我听别人说,你爸死的冤枉。 我一愣:胡说。 水芹用手指头戳戳我:你傻呀,你想你爸在这里长了三十多年,他能从崖畔上掉下去?他闭着眼睛都走不错路。 我沉默着。 水芹说:我告诉你,你妈,不对,那个翠红,她是个狐狸精,她早跟王文清搞在一起了。呸,真不要脸,我那次在山梁上看见了他们在一起干那事,臊死我了。 我笑了,我心里想,如果王文清真的是那样子的男人的话,那还好了。起码我仰慕跟着他不守活寡。 水芹一脸不解:咋?你还不信?你爸就是叫王文清退下崖畔摔死的,那都是你妈跟王文清商量好的,这叫谋害亲夫。 我说:我信。 水芹说:我要是你,我就回家去,把那个王文清打走。他不走,我就每天气他,他们这对狗男女,村子里的人都在戳他们脊梁骨。 我笑了:没啥,你是嫉妒我妈吧。嫉妒我妈嫁给了一个国家人。 我说到了水芹的痛处,水芹的脸红了。 水芹说:你这样子说就当我啥也没说,可是婶子不会骗你的。我男人霍刚吧,虽然比不上王文清,可是我也不缺零花钱。再说了,我们家二丫跟他学手艺,吃一辈子轻松饭,我现在就等着我们家二丫跟着唐国涛结婚。 说到二丫和唐国涛,我想起他们在山坳的那一幕,我的-悄然勃起。 水芹似乎看见了,在我的阴部摸了一把,她的眼睛里流淌着欲望的光芒。 我没动,水芹试探着拉下我的裤子,我的-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水芹看看我,再看看四周,用自己的嘴巴含住了我的-。 我的-在水芹温热的嘴巴里变得更加粗大。 我把水芹摁倒在地上,把我的-粗暴的塞进了她的逼里。水芹的逼里水汪汪的,很空洞。 我恨恨地抽插着,我想发泄,我想把我这些天的烦闷全部发泄出去。 我吃着水芹的奶子,我揪着她的奶子。 我想起了我的养父跟养母在土炕上…… 我问水芹:我把你日的舒服吗? 水芹娇喘着:舒服,日的舒服。 我问:霍刚不日你? 水芹说:霍刚这几年不行了,哪里有病…… 我把自己的-喷射在了顺亲的逼里面,我累了,赤裸裸地躺在河岸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是不是疯了。 我很后悔。 那是我的第一次,是水芹,这个马上四十岁的女人把我由一个男孩子变成了男人。 有脚步声,水芹穿起衣服,匆匆走了。 那个人走过后,河岸上又是一片寂静。 上一页 跳页 下一页 一峰王文养母水芹一个阅读:12948 评论:0 上一条 第六章 下一条 第四章